傅靖琛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逼他抬头,他从宋云谏眼里看见的是理智与平静,也就是说他现在没有情绪上头,这是他完全平静下来后的决定。
“你还要我怎么做?”
傅靖琛说:“宋云谏,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接受我?我没有在耍你,我要他跟你赌就是因为我能为了你让他身败名裂,不管他是我的什么亲人,不管我母亲怎么说,如果这是你要求的我会去做,你还是不信我吗?”
“我信,”宋云谏缓缓挣脱,从傅靖琛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抬头说:“傅靖琛,我信你,我也信你喜欢我,信你对我的隐瞒是出于别的顾忌,我跟你在一块的这段时间不是假的,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感情……”
“那你是什么意思?”
宋云谏看了眼窗外,他这两天已经考虑的很明白,也不再冲动了,下定了决心道:“我的意思是,我相信你说的一切,但是我介意的是你跟他的关系,我没法接受这种关系,所以我们还是得分开。”
“你对我的感情就这么经不起打击吗?”
宋云谏迟疑了片刻,干脆道:“是,我是喜欢你,但我还没有到爱上你非你不可的那一步,我为什么要为难自己也为难你?你是他的外甥你们好好的,我还是我自己不用接受你跟他的关系,这样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最好的?”
傅靖琛火大道:“但是我喜欢你我想要你,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所提的一切要求我尽力去做,去满足,你要这样把我拒之千里吗?是真的没有解决办法,还是你宋云谏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过!”
他要解决的不是事,而是他。
这让傅靖琛很恼火。
“咣当”一声,门口传来动静,宋云谏和傅靖琛扭过头去,看见抱着卷子走回来的王琳,王琳僵在原地,而后不敢多耽误,听得爆炸消息的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水杯落荒而逃。
他们没有被这个插曲耽误,傅靖琛发疯,宋云谏也不惯着他,他站起来,跟傅靖琛面对面,质问道:“先欺骗我的人是你,你凭什么让我把你放在心上?最初你就不该接近我,那会有人阻止你了吗?是你的一己私欲把事情搞到这个地步,我没让你在这里受我的气!”
傅靖琛抓住宋云谏的手腕,将人往墙角逼了几分,脸色阴沉地说:“我自己犯贱,我想找罪受行了吗?我就要你一个准话,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分手了吗?你宋云谏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点感情吗?”
“有,”宋云谏抬起那张憔悴的脸,“我喜欢你,我都跟你上床了还不能表明我喜欢你吗?但我就是介意,我介意你对我的隐瞒欺骗,我介意你跟他的关系,无论你做到什么程度我都不接受,傅靖琛,我不接受你。”
傅靖琛承受下他说的这番话,好久没有回应,他的目光从宋云谏苍白的脸色移到他身后窗外的风景上,几分钟后,他恍然醒悟似的,“你真让我没办法。”
傅靖琛的手掌移到宋云谏的脸颊,他捏住宋云谏的下巴,将人在手里摩挲:“宋老师啊宋老师……”
他念叨着,而后放开人,走向房门,宋云谏捂住自己的脖子以为他要离开,没想到傅靖琛走到房门后将门摔上以后又折了回来,他没有径直走向自己,而是将透光的窗帘一并给暴力地拉起来,只听“哗啦”一声,周围一并黑暗。
宋云谏登时警觉,惊惧地望着傅靖琛,声音冷漠又颤抖:“你干什么?!”
傅靖琛一把拽住宋云谏的胳膊,把他反扣在那整齐的办公桌上,就要剥他的衣服,宋云谏怎肯跟他白日宣淫,他欲推开傅靖琛,却使不上来力气,发疯的男人像头野蛮的犀牛似的顶住他,宋云谏慌乱间弄乱了卷子。
“傅靖琛!”
傅靖琛不管不顾,听不见宋云谏的警告,也将他的两手一并扣住,把人锁在怀里,叫他感受到威胁却不真的侵入,氛围一瞬间从冷漠变得火热,傅靖琛反扣住宋云谏的腰身,低头说:“离开我你又能跟谁好?你敢跟谁好?你信不信你好一个我给你搅黄一个,我倒要看看,谁敢当着我的面跟你好,不吃软的,我就喂你硬的。”
宋云谏挣扎中无用,被迫撑着桌沿,感受到身后的威胁,昏暗的室内两人喘息声此起彼伏,他咬牙怒骂:“你跟你舅舅一样,是个下三滥!”
“我是啊,”傅靖琛破罐子破摔,被宋云谏三两句话激得没了理智,他的手从宋云谏的腋下伸过去,将那严丝合缝的衬衫扒了下来,露出胸膛大片的肌肤,他的下巴抵着宋云谏的肩膀说:“所以你激我干什么呢?”
宋云谏任胸膛那片肌肤感受着凉气,这儿也没别人,他回眸威胁道:“你要是真敢挺进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