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百年前玄门的人在万象宫的废墟里什么都没找到,谁都不会想到,朔王怕是把那东西藏在了王后的陵寝中。
玄门的人做事古板,还自诩清高,盗坟掘墓之事是万万做不出的。
朔王应该也看准了这点,算是个颇有头脑的疯子。
他收回思绪时,正见安达低着头,脸色惶恐目光躲闪地跟在自己身后,便淡淡看了他一眼。
安达立即听到自己的声音又不受控制地溢出:“主君下令,让奴婢早晚都跟着尊上,尊上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都要向他禀报。今天这事,奴婢不知要不要禀报主君,禀报了,奴婢擅入地宫是死罪,不禀报,知情不报也是死罪……”
他刚说完就捂住自己的嘴,满脸惊恐。
“哦?原来你在犹豫这个啊?”
“尊上恕罪!”
安达吓得扑通一声跪下。
魏瑄冷笑,风长离还跟他耍这些心眼。
“你今天说的,看到的,风长离都不会知道。”
一只如羽毛般的手轻轻落在他头顶,安达只觉得毛骨悚然。随后,他脑中混沌一片,什么都不记得了。
***
夜深人静,军帐中一灯如萤。
魏西陵听到身边人轻轻的翻了个身。
“还没睡?”
“西陵,我担心阿季。”
萧暥静静望着帐顶道,
“都是我大意,中了风长离调虎离山之计,没有保护好他,才让他被掳走。”
“阿暥,他已经长大了。”
魏西陵沉声道,“他能保护好自己。”
萧暥微微一怔,是了,魏瑄早就已经长大了。早就不是那个给他做饭,和他一起逗猫的孩子了。
只是他是他一手带大的,在萧暥心理总不自觉的认为他还是个孩子,心中总还残存着些老父亲的念想。
“可海溟城是龙潭虎穴,风长离手段又阴厉诡谲……”
“阿暥,以陛下之能,即使身处敌境,他亦不会受制。”
魏西陵静静道。
魏瑄的手腕,萧暥已经是深有体会了。
这一年多来,魏瑄对他屡屡相逼,层层削权,手段老辣,做事果决。他早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帝王了。
“阿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