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姣道。
“你想把我们整个方家都搭进去吗?到时候连姑母都保不住你!”
方胤气急,
“信是我写的,私兵也是我蓄养的,军械物资也是我扣下的,魏西陵要查,查不到父亲头上。”
“你!”
方胤气得一阵晕眩,连忙抚案。
“父亲!”
方姣赶忙上前搀扶,缓了神色,好言劝道,“父亲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魏旷是铁了心要扶持方澈当族长了。难道父亲就甘心吗?”
“那也有别的办法。”
方胤重重地咳道。
“还有什么办法?”
方姣撇嘴道:“父亲三番两次低声下气地求他联姻,他可为所动?”
方胤按着胸口,胸腔里呼呼地喘着气,“你真是比你兄长的胆子还要大!你想怎么样?除掉他?”
“也不是不可行。”
方姣阴郁道。
“逆子!你想害死我吗?”
方胤抄起案上的书卷就向方姣抽去。
方姣不避不让挨了这一记,道:“父亲,以魏旷之能,必然已经知道我们所图,现在他隐而不发,仅仅是削了父亲的权,无非是顾忌太奶奶。怕她老人家伤心。但太奶奶已是耄耋之年,早晚有一日是要驾鹤西去的,到时候,魏旷跟我们秋后算账,父亲该当如何?”
方胤脸色铁青,握着书卷的手微微颤抖着。
“眼下却有一个绝好的机会。”
方姣道,“若把握得好,我们就可以彻底翻盘。”
“什么机会?”
方胤皱眉问。
“魏旷新婚,按照习俗婚后三天就要去新婚妻子家拜门,届时魏旷陪伴娇妻,一定疏于防范……”
方胤脸色骤变,“你想要做什么?”
***
长乐宫
大殿被帷幔纱幕遮蔽地犹如深夜。只有风吹荡起帘角偶尔漏进一线微弱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