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五味杂陈,拍了拍魏瑄宽阔的肩,“阿季,你怎么会来这里?玄门放假了?”
那个……玄门有春假吗?
谢映之道:“晋王应该是逃出来的。”
萧暥:“啥?”
他正想婉转地问魏瑄怎么回事?就见魏瑄忐忑道:“将军,我一时冲动,做了件错事。”
萧暥心道:不就是逃个学么?谁没逃过。
他和颜悦色地问:“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什么事啊?”
魏瑄目光幽然地悄悄瞥了他一眼,随即垂下:“我杀了北宫皓。”
“什么!?”
萧暥懵了,北宫皓是被他一箭射死的。怎么成了魏瑄杀的?北宫皓还能死两次?
“北宫皓是我射杀的,和你没关系。”
他立即道。
魏瑄以一种坦诚承认错误的态度继续道:“我还砍了他的头。”
萧暥:“你什么?”
魏瑄:“当着徐放的面。”
萧暥:靠!
完蛋,这是坐实了!
萧暥脑阔疼:这熊孩子,抢人头也不带这样的!又不是按人头记军功,这不是把自己往风口浪尖上送!
谢映之静静道:主公,这件事还当真是晋王承认下来最好。
萧暥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他萧暥杀了北宫皓,北宫达挥师南下,为子报仇,名正言顺,但若是魏瑄杀了北宫皓,矛头就将指向皇室。北宫达再兴兵南下,名义上就成了以臣逆君。
“但是我射杀了北宫皓,不能让阿季替我背这个锅。”
萧暥道。
谢映之:“晋王所为,便是陛下暗中授意,背锅的可能是陛下。”
萧暥:那没事了。
但他又不放心:“但以皇帝的狭隘心性,怕会重责阿季。”
谢映之叹道:“主公,殿下也长大了。”
言外之意,不会受不起这么点苦。
他又道:“主公也可以其他方面补偿他。”
萧暥:啥?
***
入夜,月如勾,照着莽莽苍苍的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