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熟了?”
杨拓莫名其妙。
“昨晚陈司长查潜香居……”
说话间他淡淡瞥向陈英下巴上浓密的胡子,幽幽地接完上半句,“杨侍郎甚为惊喜。”
杨拓一愣,他见陈英惊喜什么?惊吓还差不多罢?
昨晚?潜香居?
他好像是……又抱又亲了个绝色美人儿,就是口感扎嘴。
杨拓忽然如遭雷击,‘啊’地大叫了一身,后退几步栽倒在地。眼睛像鼓起的□□一样紧盯着陈英一脸针扎般的胡子。
名册折子随之散落满地。
周围的属员不明所以,赶紧围上去,顺气的顺气,扇风的扇风,忙得团团转。
杨拓浑身颤抖,两眼翻白几欲气绝,无法容忍心理的不适,干呕起来。
魏瑄一脸清冷地一份份捡起一地没人管的折子名册,整理好了塞在杨拓怀里,“为国举贤,杨侍郎责任重大,用点心罢,我游手好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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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暥本想回去连夜审讯日月教的教徒,但是他连日赶路,白天打球赛,晚上又抄了千家坊的地洞,还遇到个变态,差点被流沙活埋了,真是筋疲力尽。
就让云越先将这些人扔进大狱,交给陈英先审起来。
他回到府里,也不讲究了,就在容绪送的浴桶里洗了个花瓣澡,也不去管那满床铺丧心病狂的香草鲜花,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到正午,一醒来就看到苏苏趴在榻边,踮起小短腿,仰头伸着脖子,吧嗒吧嗒舔着他垂在床榻边的手。
见他醒了,苏苏才一跃爬上了床,屁股狠狠一拱,把什么东西挤下了床。
萧暥瞅了一眼,地上滚着一只玩偶的狐狸仔,穿着粉裙子……
他啧了声,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容绪先生的恶趣味见涨。
昨天疲惫交加,他倒头就睡,也没有注意周围,这会儿他才有空环顾一周自己的卧室。太阳穴忍不住微微跳动起来。
粉色的丝帐上垂着一股股精致的流苏,随风轻摇,蒙蒙扑面。床前的游猎屏风被撤去了,换成了镂金错彩的多宝檀香木架,上面错落着摆着各种奢华的摆件。
透过多宝架屏风,房中最显眼的就是一个嵌着玳瑁彩贝的华丽妆台,妆台上三面立体的嵌琉璃公主镜,流光溢彩,满足多角度自恋。精致的妆匣里,珠宝首饰满满当当,胭脂水粉色号齐全。
萧暥不禁叹息,这绝对是任何一个姑娘梦寐以求的妆台啊!
可惜他连老婆都没有,真是浪费……
再看四周,无论是坐榻上还是桌案上,一切可以放置东西的地方都堆满了各种物品,团扇、绣品、古玩字画琳琅满目,不一而全。
所以,容绪先生是把他这里当淘宝仓库了?
等他有点力气了,这些东西还得找个地方挪挪。这卧室待久了,自己都觉得不大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