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还在继续，所有被冲击波覆盖的一切，都在瞬息间化作齑粉，或是汽化。
就连那延绵至地平线的兽潮和那扇涌出兽潮的界门，都被火焰和冲击吞噬了。
小核破坏半径，最远能够达到八十多公里。
不知过了多久，白光渐渐黯淡下来。
张烨也缓缓坐到了地上，慢慢闭上眼睛。
在双眼闭合的那一刻，泪水越过了眼眶，直落而下，却被面甲挡住，没有落在地上。
那不只是因为直视白光双眼刺痛产生的泪……
他抱住头，感觉心中有一块巨石，堵得慌。
这不是他想要的见证……
他知道的……
不是所有的见证，都那般美好……
所有人都沉默着看着他，看着他缓缓将手垂落在地上。
“放开……”他说道，声音低沉。
所有拉着他的战士，都松开了手。
他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再次来到了灵境之门前。
那道屏障还在，依旧是鲜红一片。
可以透过半透明的屏障，看到那浓浓的硝烟，还有融化的地表深坑。
那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白就在他身边，也同样望着这一切。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而身后的战士们，已经开始了准备接下来的灵境解锁和新的防线模块构建。
听到身后机械的轰鸣声，张烨转头朝白道：“走吧……”
“去支援其他灵境。”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显得很平静。
但白知道他的内心绝对汹涌异常。
他只是在努力抑制自己的眼泪，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软弱而已。
她都明白。
“嗯。”白轻轻点头。
这是她第二次见证核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