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所有的情绪化成了难以排解的怒意和委屈。
占有、亲吻,却始终化解不了心中的怒气。而对方的反抗,也无疑是认证了自己的猜测。他想,自己是拥有不了面前的青年了。
而就在那时,他想到了那把匕首。
匕首。
是用来割破血肉的。
比起刺向身下的青年,它还能做什么?
谷十瞬间想到了答案。
还能用在自己的身上。
他以赎罪之名,用匕首割破血肉,带来巨大的痛感,却又因对方的黑瞳波澜,疼痛变成了种难以言语的充实感。
他在意我。
这个想法一出来,谷十自嘲笑了。
他在意我吗?
谷十反问自己,随后毫不犹豫,将冰冷的刀刃刺向自己的喉咙。
他不会告诉青年,如果青年没有拦下他最后自毁性质的刺破喉咙。
匕首最后,就会成为刺向景言喉咙的利器。
谷十本身,并不害怕死亡。他只害怕,自己哪怕以死亡为代价,都无法得到对方的温情。
可他得到了。
景言是在意他的。
包扎好伤口,谷十摸向景言的喉结,棕瞳晦暗不明。
他会成为景言需要的人。
他会让景言不得不依靠自己。
因为他爱他。
爱意浓烈,会变成熊熊烈火,将彼此都燃烧殆尽。
·
景言第二天醒来时,已经躺在换好干净被套的床上了。身旁已无他人,自己被换了睡衣,脖子传来苦涩的药膏味道。昨天的事情,仿佛只是梦一场,只有手上的伤口在提醒景言,昨天并非黄粱一梦。
情绪热潮褪去,就连景言自己都不曾知晓,为什么当时自己伸手拦住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