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没瞅见啊,忒的有伤风化了。那不知道是谁家的妇人,一见这小子回来了,笑的跟朵花似得,那笑声能传出三里地去。不过还别说,那笑的可真好听,跟那百灵鸟似得……”
笑出声?还百灵鸟呢?
在他看来,那就是夜枭的嘶鸣,听的叫人浑身都气鸡皮疙瘩吧。
这都多少年了,不是冷哼就是冷嘲的,正儿八经的笑一声,那也是皮笑肉不笑。如今都能笑出百灵鸟的境界了。
她行吗?
“……不光是笑的好听,说话声也动听,一声‘四郎’叫的人心里都酥了……”
呵!九爷想起每次回家她那样,爱答不理的,慢慢的连一句爷都不爱叫了。谁还管酥软不酥软了?
“那小白脸也不要脸的很,在外面就拉拉扯扯的,九妹九妹喊的肉麻的很。”
九爷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骗子!
那该死的婆娘绝对是出来招摇撞骗了。什么九妹!
她在娘家不管怎么排,对排不到老九上。
出了门了,招摇撞骗了,还敢把自己拉扯上,用自己的排序,这得多心大,多不要脸啊。
老狗子不知道自家爷心里的想法,这会子看着他变幻不停的神色,赶紧问道:“爷,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要是去,那可得抓紧,小心人家有事再给跑了。要是不去,那就不去。咱是不是得抓紧回京了。再这么下去,非得露馅不可。到现在为止都没收到十爷的信,叫人心里不安稳的很。
九爷瞪了这狗东西一眼,不去爷千里迢迢的来干嘛!“去!马上就去!”做贼的都不心虚,我这抓贼的心虚的毛啊?
要去您倒是起身啊!
九爷瞪着这没眼色的狗奴才,你倒是过来扶一把,没瞧见你家爷我这会子怂的都快站不住了吗?
心里再强大,这有些事也不是谁都能轻易接受的!
对于男人来说,抓老婆的奸那可是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耻辱。
老狗子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一样,心说,要不咱算了吧。只当啥也不知道,兴许这还好过一些。干啥得看个明白?瞧这难为样的。
虽然这么想没出息吧,但谁叫自家主子这么撑不住事呢。
出门捉奸要半扶半抱,谁能提的起劲来。
上了马车,一里的路硬是走出了百里的感觉。
心里焦灼,显得这时间怎么就过的这么慢呢。
银票开路,客栈顺利的叫人进来了。其实没有银票也行啊,林雨桐正等着九爷呢。一方面是有事商量,一方面也是给两口子做个和事佬。
有了林雨桐的话,郑甲既然放了报信的回去,自然就会放九爷进来。
可如此轻松的就进来了,叫九爷心里的怒火烧的更旺了。你说你得有多有恃无恐,才敢这么不设防。不就不怕被什么人瞧见……不顾着爷的脸面,你怎么也不想想孩子的脸面。这么想着,又觉得会这么想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怎么会对这样的女人还存着幻想呢。这客栈不设防算什么,人家还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逛呢。要不然周通是怎么知道的?!
老狗子瞧着紧闭的小院门,低声禀报,“进去吗?”
“怎么还不进来?”林雨桐手里拿着四爷的信,洗漱出来晾着头就没出去,顺便看了四爷的信,连带的把给四爷的信都写好了,也不见九爷进来。
她一边把信往信封里放,一边抬头问了一声王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