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四爷来回看了看,怎么看都觉得合心意。
两人吃了饭,果然不出所料,外面传来脚步声,还不是一个人。这是消息灵通的学生找来了。门一响,林雨桐就去看门。
“林先生好。”打头的是个一米八的大个子,看年纪也不比四爷和林雨桐小,但却认真的执弟子礼,“我是金先生的学生丁福保,来求见先生请教问题,请问先生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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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进来吧。”林雨桐将门打开,这个学生鱼贯而入,十好几个。
林雨桐指了指书房,“进去吧。”
这几个一进去,顿时有点懵。看来先生早有准备。一边靠墙的地方放着书架,书架上的书没有多少,但是却放满了成捆的纸。这么大的空间,放了八张课桌,除了挨着墙的一面过道,挤得实实在在。显然,这是早就预备着有学生来的时候给开小灶了。
“先生。”丁福保对着四爷鞠躬。
四爷指了指下面,“坐吧。”等人都坐下了,他才指了指书架上的纸还有铅笔等物,“以后有用的到的,就自行取用,不用客气。”
这个孩子出来求学,其实很多都是半工半读的。尽管学校不要学费,但是生活费笔墨纸砚费用都得自己想办法赚来。清苦的很。有好些人写字,将字写的特别小,为的不就是剩下这点钱吗?
扶持肯用心学的弟子,本就是老师的本分。这学校好些老师都有自己的得意门生。学生跟老师的关系非常亲密,真是如家里的子侄一样。有些都是住在老师的家里的。作为助手也好,闲暇时帮助老师处理杂事也好,这种关系相当的牢靠。有时候一个老师为学生费的心思,一点都不比对儿子的少。
林雨桐听着里面的讨论声,就悄悄的去了厨房。煤油炉子上熬着驱寒的姜汤,另外又端出几十个馒头来,一大盘子酱菜,一盘子辣酱。一过九点,她就将这些一股脑的端进去。
四爷愣了愣就理所当然的招呼下面:“赶紧吃,十五分钟把这些都解决完。我出去喝口水。”然后就避出来。
之后就拉着林雨桐的手直摩挲,弄得林雨桐直起鸡皮疙瘩。
“贤妻啊!”四爷凑过来在林雨桐的耳边感叹了一句。
过了几辈子了,你才认识到我是贤妻?
林雨桐白了他一眼,就催他也去吃点,“这一熬肯定到十二点,人根本就撑不住。”
所以当丁福保将碗筷都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四爷吃的跟他们一模一样,馒头,酱菜,辣酱。可提供他们十几个小伙子一顿简单的宵夜,没有五毛钱肯定是不够的。先生一个月才挣多少钱?
这是什么?这是师德!
没出两天,四爷和林雨桐的名声在师院里就传开了。只要在学校里走动,碰到的学生都是站在一边先鞠躬然后等他们路过了这才走。
但随即,林雨桐的心情就不怎么美妙了。
因为在整理四爷带回来的讲义的时候,她居然发现了一个女学生写给四爷的情书。
信还没拆开,又夹在讲义里,这肯定不是四爷自己收上来的,而是有人趁四爷不至于放进去的。她没拆开,但却把这信放在了讲义的最上面。
难得的周末,终于能多歇歇了。起了有点晚,但一醒来就看见林雨桐诡异的脸,四爷挑眉,只朝一边的桌上看了一眼,见是个空白的信封,就秒懂。他也不起床,就赖在被窝里,“好要我再海誓山盟一次?”
什么叫‘再’?
好像你之前海誓山盟过一样。
咱们这不是细水长流的都不记得海誓山盟是什么意思了吗?世上有这玩意吗?
“老醋坛子!”四爷嘟哝了一声,就摇摇头:“你说现在的女学生都是怎么想的?明知道家里有原配,还这么热烈的追求他们所谓的爱情……”
呵呵!转移话题,将个案升华高度变成了社会问题。
咱们都是千年的狐狸了,别在这里给我玩聊斋。要是当初的四福晋乌拉那拉,许是被他三言两语绕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虽然笨点,跟他比级别算是低点,但是士别三世还不能刮目相看吗?早就吴下阿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