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顺着他身体的线条向上移动,从腰肢到胸腹再到胸口,光滑的皮肤上浮起薄薄的一层嫣红,像极了打翻的胭脂,闫御放开了些他颈间绳索的松紧,狄九徽不必再费力地仰着脸,得以低头,二人目光对撞,闫御清楚看到他红了眼眶,眼底的悲愤不言而喻。
他一声不吭,排斥显而易见,几乎化为实质深深刺痛闫御,他想他们不该是这样的,狄九徽的眼神太陌生了,竟让他恐慌,他从拖曳着自己沉沦的泥潭中抽身,即将失控的欲念重新缩回不见天日的暗处,神智恢复一贯清明。
闫御松开了绳索,狄九徽一个不稳摔在床榻上,有被褥接着倒也不怎么疼,他有点疑惑,这样就算了?就摸上两把,还以为起码得掉块肉,受到非人的折磨呢。
狄九徽眼睛上下扫射着闫御下半身,也不管自己刚死里逃生,管不住的嘴欠道:“有心无力?身患隐疾?你不行?”
闫御原本还想帮他把绳子解了,闻言霎时黑了脸夺门而去,无论狄九徽如何叫唤,直接晾了他一宿。
……
“刺激的东西呢?”
织女看着闫御走远的背影,宛若烈火的心登时冷却下来。
百花仙子语重心长道:“搞黄一时爽,修文火葬场。”
“还是那句话,我们只能修改外界因素,别的无法插手。”
瑶姬虽是这样说,多少也有些遗憾。
织女心一狠,“那就加个反派给他们下药,下最烈的春。药,再附加个非得和心爱之人大做一场才能解的条件,否则当场暴毙。”
嫦娥问道:“这对他们从画中出来有什么作用吗?”
织女道:“反正他们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先让我爽一下。”
“你也说了,人物的行动除了外界因素,大部分靠他们自己的心理性格决定,岂是你我能干涉的。”
瑶姬说。
“这一世闫御的人设是残暴太子,想要的直接强取豪夺,狄九徽手无寸铁躺他面前,这不上?”
织女转念一想,“你是说闫御他自己不想?”
嫦娥蹙眉道:“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谁能把持得住,除非……”
她们蓦地想起了那条由来已久的传闻。
百花仙子吞吞吐吐道:“他不会真的……”
不行吧?
四仙子默契地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之后连续多日闫御没再来看他,狄九徽觉得奇怪,他身为谯国主帅,又是一品大将军,带领人马夺回三座城池,当属容国心腹大患,项上人头值很多钱,丢这里不管不问什么意思,他身上可是有很多军事机密的,不得严刑拷打一番吗?
也不知道外面战况如何,闫御是个诡计多端的,没了他与之对抗怕是凶多吉少,可惜狄九徽只能干着急,根本逃不出去。
他饮食中被下了药,四周又有重兵把守,围得像铁桶一样,日常只能在这一隅之地乱晃悠,他耐不住寂寞,有心跟送饭的人搭话,对方视他如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