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又说:“但也不一定。”
“要是你去打扰了宴宴,让她不开心了,说不准,我就提前动手了。”
“所以,如果你还想继续做你的富家太太,就安分一点,不要惹事。”
江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陌生的看着傅言鹤,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
这个她一直觉得自己能操控的少年,什么时候成长至此了?
傅言鹤兴致缺缺,也没有继续和她说下去的心思,直接转动轮椅离开。
江韵被他说得心中发毛,也不敢阻拦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回房间的路上,傅言鹤没有通知人来接。
他独自一人没入了黑暗中。
漆黑的小路只能听到那骨碌碌的轮椅声。
他脸上没有表情。
在回傅家前,他就已经把傅家调查个底朝天了。
他知道,傅家是一个传承十分古老的家族,但一代代传承下来,家族中子弟已经不成样。
不仅如此,傅家长辈,还保留着一些祖上流传下来的封建糟粕。
比如验身,比如认为双生子降生是不详的,比如注重长子。
傅家老太太,他的奶奶,傅淑琴尤其讲究这些规矩。
十分不幸的是。
当年江韵怀孕生产,生下来的便是双生子,傅言鹤和傅言衡。
傅淑琴知道这消息,立即派人过去强行将晚出生的孩子送走,要求只留下长子。
她认为,双生子的诞生,会给傅家带来灾厄,会终结了傅家传承百年的荣华富贵。
而他,就是比他大哥傅言衡晚出生三分钟的那个孩子。
因为这个荒诞的可笑的规矩,他被傅家送走了。
只是傅帷之不愿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与傅淑琴以理相争,才说动她把傅言鹤留着自己养。
唯一条件就是,傅言鹤这辈子必须平庸地生活,不许出现在她面前。
可傅帷之所说的养,便是在偏僻的郊区买下一栋别墅,雇佣了保姆、佣人、保镖,将傅言鹤像狗一样养在里面。
从未来看过他。
而因为傅淑琴,傅言鹤从小到大被限制出行,学习。
可他太聪慧了,过目不忘,早熟早慧,懂事得让保姆心疼。
保姆就用手机教他,给他偷偷的买学习机,下游戏,资料,一点点地教他。
了解得越多,傅言鹤越向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