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房契和地契,还有沈氏医庐全部的产业契约,都在两个孩儿的蒙被里。首饰什么的,也都被我换成银票了。初月,你、你带我离开吧,机会只有这一次,求求你,求求你了。”
沈独梅在卓香雅漫开笑意的问话里,异常谨慎的点点头,靠近卓香雅的耳边,小声说道。
“呵呵,希望你能,做个快乐的逍遥人。游冰,你在前面开路。”
掌心里,悄然握上一柄散着紫色流光的薄刃。
卓香雅估算着沈独梅这小心思,怕是打算了不止一天,如若不然,她何以把所有值钱的家当,全都带在身上?
这回可好么,她把沈独梅计算在谋划里,沈独梅应该,也是没把她白当做一颗无用的棋子,双方互取互利。
这本就是女人合约里的天性,没有永恒的朋友,亦没有永恒的情敌。
有了卓香雅的吩咐,游冰霍然抽出卷在腰间的两柄软剑,遇神杀神,遇佛屠佛,血染银光,片刻不留情面,在护卫森严的沈府里,扫出一条血路,替卓香雅与沈独梅开道。
卓香雅守在沈独梅的身边,但凡有从游冰剑下逃脱的漏网之鱼,想要近得沈独梅的身前,那便是一道紫光闪过,转瞬,残余着漂亮的余韵,漫出人的脖颈。
人虽倒下,但血色不生,而后,方从血口里,沽沽流出。
此刃之利,以招之快,足以见得,用刃之人,是把手中的一招一式,招摆到了何种炉火纯青的地步。
沈独梅看到游冰在她的眼前,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色,已经很惊慌失措了。
可是当她看到卓香雅杀人无声,笑意尤存的时候,身旁每传来一次咚的硬响,都会让沈独梅抱着怀里的孩子,紧张一分。
她不晓得,原来卓香雅在三年前对待她的手段,确确实实,要比现在,温柔了许多。
沈府里的护院,都被游冰杀怕了胆子,只围不前。
管家颤颤的抖着手,要身边的护院去向他们沈府的新老爷禀报府里发生的事情,却无人敢动,都哆哆嗦嗦的站在边上,很怕万一走到了两位嗜血之人的前面,下一秒钟,便会生命了结。
卓香雅与游冰护着沈独梅出了沈府,直接吩咐车夫去了御璟阳的将军府,而没有去她的医庐,或是山庄。
沈独梅心惊胆颤的进了御璟阳的王府,害怕的扯扯卓香雅的袖子,小声问:“这里,不是御璟阳的将军府吗?为、为什么要来这里?”
“不来这里,难道要在我的地方染血么?医庐乃清静圣地,怎能让血色沾染?”
御将军府里,御璟阳早朝未归,府里没有太大的主子。
倒是有卓香雅的一位故人,如同三年前一般,仍然留在这里,仍然,顶着一头银华白发,仍然周身渗着一股让人寒慑的冰冷气息。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