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记得,她好像除了曾经没收了一个小丫头偷走的鸡蛋之外,就再也没做过什么情节上比较严重的事情。
无论如何,怎么也轮不上,这位烟红翠柳的真身主子,又没在初一,也没在十五,而且也不是月末,就那般没半点风声的就赶过来了呀?
话说,她自从拿回卖身契之后,人就异常变得和善,心灵也美好的多了嗳?
“徐姑娘,主子都到了,你不行礼,还在那站着做什么呢?”
软轿挑开,一名扮了男衫衣装的少女,束发扣冠,倩影轻移,扶着轿中的白衣女子下轿,水灵的眼睛往徐笑娘的方向一瞧,话语里,带着一丝责备。
徐笑娘听到少女的声音,恍惚的思绪猛然被断开。
快走几步赶到白衣女子面前,躬身行礼,徐笑娘惶然颤道:“主子,笑娘适才想着烟红翠柳的事情,不甚失神,迎接主子的晚了,还请主子责罚。”
“罢了,无碍。你且随我上楼,我有话要与你说。”
白衣女子淡眸扫过徐笑娘僵硬的唇缘,瞥到徐笑娘那脸上厚厚的一层凝固住的脂粉,浅声慢道。
提步,向着烟红翠柳后院,一座单独建筑起来的小楼走去。
“是,主子。”
徐笑娘跟在白衣女子身后,小心谨慎的走着,心里始终还是想着她那曾经从小丫头手中没收来的一颗鸡蛋,担心白衣女子,不会连这等小事,都会惩罚她?
进了小楼的屋里,白衣女子直朝二楼走去,步子轻盈,未着半点声音。
徐笑娘跟在其身后,脚步踏上楼阶木板,踏得木板吱嘎断响,与白衣女子的轻盈,相成非常鲜明的对比。
候在白衣女子身边,那名作男装打扮的少女,紧随着两个人上楼,守在二楼的屋门前。
虽然面色严谨,但那双水灵的眼睛里,还是禁不住好奇的四下里观瞧着,眼前不同于玉圣后山,如似仙境的尘俗凡土。
那一缕缕从烟红翠柳的前排院里,飘然飞过来的酒醉迷瑟之音,每每都勾带着少女那颗年芳二十的思情**漾的春心。
屋子外面,是少女充满好奇的一眸观瞧,无声。
二楼的屋里,亦是短暂的沉默,静谧,如夜。
仿佛窗外那**漾起来的春情飘渺,无论怎样,都溶入不了这屋子里的清冷,孤寂,单只映着高悬于空中的,一片无声的月。
白衣女子,站在一面没有门扉的墙面前,目色矜淡,冷静的观瞧着,未知是在瞧着什么。
徐笑娘陪在白衣女子的身后,两只眼眼干涩涩的眨着,望着。
时间久了,望得满眼酸疼,都快望得流出眼泪,可是依然没有等到白衣女子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