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致回道,有真有假,各含参半。
并说,他在幼年时,的确曾经试图逃离沈家,所以就瞒着沈家老爷去文试。
虽然结果是考上了,但是沈家老爷却把他关心柴房,吊在房里打了三天。
沈家老爷还说,他生是沈独梅的人,死是沈独梅的鬼,想离开沈家,半点都不要想。
后来,他便跟着沈家老爷学医,有一次,他凭着自己的劝力,去替一个富官看病,以为可以脱离沈家,但换来的,仍是沈家老爷的一顿严打。
也就是那一次,他被打怕了,彻底屈服了。
因为沈家老爷不仅打他,还派了几个男人,在他的面前,当着他的面,强行侵占了一个对他很有好感的女孩子。警告他,他若是不想再连累其它的女人,就乖乖留在沈独梅的身边。
听到这里,卓香雅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想着,既然沈家老爷身为医者,照实说应该最善懂得自身体质的调养,但为何会突然就在颜玉致与沈独梅的婚期之前不幸染病?
这件事情,卓香雅没有去问颜玉致,她觉得,凡事,给人留一点秘密,得个退路也算是不错。
能把大部分的事情照料好,那便就是真的好了。
基于这个想法,卓香雅下了一个决定,她要行事在前,谋心在后。
若是能助颜玉致离开沈家,或许,其它后面的事情,自然就会水到渠成,不攻自破。
卓香雅问颜玉致,如何能让颜玉致脱离沈家。
颜玉致说,在沈独梅的手里,有一份沈老爷当年买下他的陪亲契,只要能够取回那个,那他与沈家,便是彻底脱离了关系。
眸里的希望,星星点点,转瞬即逝。
颜玉致满怀失落,觉得想从沈独梅手中取回陪亲契,那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卓香雅坐在马车上沉默不语,吩咐车夫先把马车停下,她要去趟沈家,替颜玉致求卖身契。
颜玉致听过卓香雅的话,清雅的容颜,瞬息崩紧。
那一朵刺在眉尾处的云锦花,更显妖娆冶丽。
“你、你真的能帮我拿回陪亲契?你不会是要把我送回去?”
衣袖下的指甲片,深深陷在掌心里,刮割着掌心里的肉,渗出濛濛血迹。
颜玉致不敢相信的看着马车真的改道而行,转上前往沈府的大街,身子不听话的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