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晳的皮肤上,被划出一道血痕。
君独卿泛疼的颤抖的身子,自觉避开御璟阳的眼神,转而望向卓香雅,吱唔着声音解释。
懦弱的的眼神,带着某种期盼,想要得到卓香雅的回应。
卓香雅未理君独卿的目光,卷起床榻前放着的帕子,裹着小虫系成死结,丢到地面上,事先备好的药盆里。
背着身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君独卿望着卓香雅不肯听他解释,甚至是连一缕目光都不肯给他的背影。
胆怯的瞥了一眼吐出小虫后,复又昏迷过去的贺兰南烟,秀眸里渗出一抹浓厚的失望,沮丧的垂下头,薄唇紧抿。
她,不相信他。
“君独卿,院子里的野狼,是你用计引来的?目的,想要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好方便你对兰烟下手?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横在君独卿脖颈上的银刃,没有半点松挪的痕迹。
御璟阳握着剑柄的手,隐隐泛了愠怒,向君独卿逼问。
君独卿垂着头,眼眸盯着地面,本来不想回答,可是一想到卓香雅还在屋子里也听着,抬起头,泪眼蒙蒙的否认:“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难道不知,这不过是本将军与初月设下的一个迷局,其目的,就是要引有心之人露出真面目?只要你能够说服本将军,本将军,就暂时饶你一命。”
最简单直接的一个问题,也是最难回答的一个问题。
若是君独卿能答的出来,御璟阳不介意给所有人一个把事情问清楚的机会。
否则,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我、我只是看到有个人在房瓦上面走,就跟着过去了,然后,就看到那个人进了这间屋子,我就跟下来了。”
君独卿的视线,颤缩着瞅了眼屋瓦之上,露出几缕星光的地方,如实回答。
不知道御璟阳会不会相信。
“呵,果真如此?”
御璟阳顺着君独卿指着的地方望过去,的确看到了那块儿被搬空的屋顶。
带着几分深究的目光,在君独卿的身上来回打量片刻。
御璟阳哼笑一声,挽袖收回横在君独卿脖颈上的银刃,算是暂且饶了君独卿。
但却转身望向卓香雅,淡道:“初月,他是你的人,你要如何处理?”
“先把人关起来,我还有事要问他。”
散在药盆里的帕子,遇水漫开。
被帕子卷裹住的小虫子,在含了陀鬟花露的水盆里,挣了几下,便僵直不动,挺直的像跟小棍儿。
和之前在贺兰南烟身上发现的那只小虫,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