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璟阳认得这个扶着卓香雅去换衫的男人面孔,是那日在擂台之下,被卓香雅以刀刃剖胸救活的,来自云安女国的男子,叫戚芜菁。
但是。他听银斩说,好像在不久前,被卓香雅给改了名字,唤作君独卿。
“呵呵,‘以君之心,独偶于卿’,君独卿?”
御璟阳口中道着那个被卓香雅改过之后的名字,一张玉颜,弥漫着清浅的笑意。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
穿在身上的冰冷衣衫,在自身运气的力作下,不到一会儿,便自行化干水气,飘逸如常。
御璟阳待身上的湿感尽消,能与屋里的热气相融了,这才起步走里屋堂的另外一间里室,也就是贺兰南烟暂时歇息的地方。
去见那个,在卓香雅口中,因由湿气窜入体内,而导致伤痛未好,就先复发的可怜男子。
“南烟?”
带着一丝话里的疑问走进屋里。
御璟阳看到一大群的太监宫女忙在里屋门前,与外堂相连接的地方,架起一排熬药的火炉。
来来去去,各自都有手中忙的活计,甚为忙碌。
原本用来置膳的封口坛子,如今除去了膳食的药甜之味,换上可以医人的古方良药。
少了馋人的口喊,却多了几许留**在空气里的微甘。
御璟阳无声的断了所有太监宫女们的见礼,示意他们不要弄出声响,以免惊扰了此时正躺在床榻之上,痛苦呻吟着的憔悴男子。
“南烟”
一声疑问,未曾得到回应。
带着几许心疼,复再唤着几次从死亡边缘上徘徊而过的男子名字。
御璟阳的心里,分外复杂。
“嗯来了?”
贺兰南烟躺在床榻上,被子里满满的,都是灌满了热水,用来给他温暖身体气息的皮囊。
他从来都不知道,当一个人在久无人居的空旷屋子里被冻醒时,居然可以用这么简陋的方法,来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