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南烟听着苍鹭这个名字在耳边极为熟悉的徘徊几次,墨眸里,忽而深沉几许,凝起一缕渗着疑惑的迷光。
因为,据贺兰南烟所知,好像,在他的记忆里,有一位颇为熟悉的皇室之人身边,也有一只唤作‘苍鹭’的小宠兽。
而且,就在前一段日子,好像还因为守护其主,与其它的小宠兽,大刀阔斧的打了一架。
结果,亦是据传之,似乎惨败了。
然后,小宠兽伤不过自尊心受挫,逃离出宫,准备暂时避世些许日子,再然后,那位皇室里身份极为尊贵重要的人,就不顾一切的追出来找寻小宠兽的踪迹了?
怀在心里深深疑惑的问题,贺兰南烟本欲等着卓香雅醒来,作为第一件询问的事情,可是,却被卓香雅的话引来引去,把这件事暂时给捎带过去了。
不曾想,如今卓香雅蹲在他的面前,清眸澈彻的小样子,居然让贺兰南烟把忽略的事情,也重新记了起来。
贺兰南烟着实很有兴趣,欲向卓香雅探一探这只唤作‘苍鹭’的馋嘴老虎的来历。
会不会,给他带来另外一个值得他去关注的有趣事情?
但是在这之前嘛~
贺兰南烟无奈的取出袖子里的巾帕,擦掉玉颜之上被卓香雅低下身时,额头发丝甩下来的冰凉水滴,凤眸惆怅。
他自认,他与卓香雅的熟识程度,貌似还没有到可以共同享用一滴水的程度吧?
卓香雅看到贺兰南烟拿出手帕去擦拭脸颊,稍显窘迫的从贺兰南烟面前站起来,背过身去,仔仔细细的,把脸上所有湿润的地方全都擦干净。
然后,小心翼翼卸摘下睡了一整夜快要被她压的变了形状的银绒假发放置在一旁。
最后,卓香雅原是想拿白锦遥留下的那绢绣帕遮住她发光发亮的小脑壳着,但是在身上翻了半后都没有找到。
这才恍然想起,那张绣帕送给君独卿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她的手上。
万般无奈的,卓香雅只好把刚才她用来擦脸的,已经湿乎乎的毛巾顶在脑袋上。
悠悠的转过身,站到贺兰南烟的面前。
在贺兰南烟哑然愣住的惊诧视线里,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耸耸肩,摊摊掌心,像一只辛苦半辈子都没找到一粒松子的小松鼠,她也好惆怅。
卓香雅暗道,这一次,她要被君独卿害的惨了,在贺兰南烟的面前,她要丢人丢大发了。
“呃你是剃了度的小僧人?”
贺兰南烟的眼神,紧紧盯在卓香雅顶着一巾手帕,完全没有支起任何高度的脑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