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心中明白，或许此前的撮合，只是一个说辞，这才是狐族的真正打算。
但凡是大势力，必有诸多后路，避免势力破灭。
尤其是狐族这样的势力，能传承这么久远，苏城相信，对方的后手除了苏铭与他，必然也有其他的退路，足以确保狐族传承下去。
“此事……如果十四娘随我离开，极有可能无法再返回狐族，当然，也要看十四娘的想法。”
苏城稍作迟疑，还是答应了下来。
辛十四娘作为朋友，相比没有人会拒绝，而且在聊斋世界内，对苏城帮助不少，苏城也愿意带对方离开此界。
但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一旦离开此界，除非辛十四娘成就仙人，否则很难再次回来的。
“多谢道友，此事我们会与十四娘谈的，她不会拒绝的。”
狐族长老说道，他们其实看重的，是苏城吕祖弟子的身份。
身为吕祖的弟子，无论此界有何种变化，苏城必然是能渡过的，没有人会怀疑此事。
“嗯，两位道友，其实我有些疑惑，狐族此前的那些大能，难道不能带狐族离开么？”
苏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其实如同狐族、龙族还有昆仑、剑阁等势力，都是出过仙人的，甚至不乏更厉害的人物。
既然有这样厉害的先辈，在后辈弟子遇到危难时，难道就无法出手救助么？
“难，此界无法容纳仙人之力，一旦有仙人降临此界，无论对仙人还是此界，都是一种莫大的灾难，为此那些仙人便有了默契，不会轻易在此界出手，不然便是惹了众怒……当然，还有一点，此界所有生灵在仙人的眼中，其实就如同蝼蚁，也不会有仙人，愿意耗费心思带人离去的。”
狐族两位长老叹息一声，说出了一切的真相，虽然有些残存，但也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一时间，苏城再次想到了一句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或许到了一定境界，修道者都会有如此的心态，更何况活了成千上万年的仙人，心境早已经波澜不惊，后人弟子在其眼中，或许就如同陌生人一样。
毕竟，纵然是圣人，都无法救助所有人，仙佛也不可能解决所有的灾难，一切终归还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