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衡叫住了匡四爷,振振有词的说:“爷爷,不是我莽撞,而是你们不觉得陈先生书写药方的速度太快了吗?其他人,包括莫老书写药方的时候,都是缓慢进展,斟酌再三,而陈先生呢,最长耗时也就五分钟就一张药方了吧?我不是陈先生诓骗大家,而是担心快中出错,药材名字和剂量有所差池。”
这番话,依旧在质疑,但也是在为他的莽撞做解释。
匡衡不傻。
就算心有不满陈天放横刀夺走了心头好,想要陈天放下不来台,他也不会将自己置身死地。
说辞逶迤,都是在质疑,但直接怀疑真假,和担心写的太快出纰漏,意义全然不同。
闻言。
全场众人,也是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他们不否认匡衡真的勇,但也觉得匡衡这话说的确实在理。
五分钟一张药方,甚至到后边就是三分钟一张药方了,没有斟酌,没有停顿,且还是在饮酒的情况下,难免真的有错呢?
“匡老,莫老,大可验方!”
陈天放淡漠着转身,对着面如黑炭的匡天明和莫问一抱拳:“天放行事光明磊落,书写药方如数家珍,但有质疑,就该验证,免旁人笑天放是诓骗之徒!”
一番话,也有些冷意。
陈天放是大度,可他不是软柿子。
书写的药方,他早就在记忆中理清,更是怕出错,一次次回忆,确定在书写出来的药方,分毫不差,原封不动。
匡衡的冲撞,是有意为之。
他自持今天在匡家的主宾身份,一次可以坦然以对,但接二连三的跳出来冲撞,那他可不能任凭搓扁揉圆了。
匡天明和莫问面面相觑,都尴尬窘迫起来。
事实上,最初的几张药方,他们都审视过,也笃定不会有问题。
而后陈天放的书写速度提升,他们的审视速度已经完全跟不上了。
但,不论是陈天放的身份背景,医术实力,还有为人品行,都让二老丝毫不怀疑药方的真实性,甚至连匡衡所说的药材名字和剂量问题,他俩都没担心过。
毕竟“一药换一方”这样的交换方式,本身就有陈天放“馈赠”匡家药方之意。
他俩都明白这份恩情到底有多大!
可现在,匡衡的一番质疑,却让匡家成了咬吕洞宾的狗了!
场面尴尬,气氛焦灼。
唯独匡衡,心中得意,坐等陈天放出丑。
八十八个药方,那么快速地书写,怎么可能不出错?
然而。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