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窝在东厢房里舔着嘴唇轻佻的坏笑。
我希望你现在回来陪我睡!
可他不能这么说。
林惜不是真的被他打动,只是想利用他,他还不能表明身份。
也不能说吃顿饭。
那他要提个什么要求,既能刷一波好感,还不用和林惜见面?
谢崇正头疼,打了字又删,删了又打。
林惜那边看着“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眼皮越来越沉。
最后她忍无可忍:【二少,我说话不喜欢兜圈子,我可以答应跟你结婚,帮你遮掩你和司徒少爷的事,只要给我适当的补偿,外加婚后咱们互不干扰,各玩各的协议,明天就能领证。】
对方终于不正在输入了。
对方已经惊呆了!
林惜这么痛快答应嫁给他,不光是想让他和谢屿同归于尽,还以为他是个GAY,嫁了也不同履行夫妻义务。
好,司徒南浔,你踏马好得很!
老子要被你坑死了!
山崇水复:【可以,但领证不急,要按照我的节奏来。】
林惜:?
什么意思,答应他领证了,他又不着急了?
行吧,她就陪他演演戏。
林惜:【明天方便的话,我诚挚邀请二少参加我外公的康复宴。】
山崇水复:【我没时间。】
林惜:??
这么现成的戏台子,能公开他们俩的关系,帮他澄清丑闻,他不要?
林惜保持耐性:【没关系,后面还有七场,二少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位置随时给您留着,明天司徒少爷会来,我会替您好好招待他。】
谢崇没再回,捏了捏眉心,给司徒南浔打过去电话。
此时,港岛时间,凌晨两点半。
是正常作息的人类进入深睡眠的时刻。
谢崇一连打了个三个电话,才把司徒南浔吵起来。
司徒南浔打着哈欠:“怎么了大哥?这么晚找我干嘛?你最好有急事。”
谢崇语气平静,还异常清醒:“你在睡觉啊?”
司徒南浔一脸懵:“这不废话吗?这个时间我不睡觉我干嘛?”
谢崇语重深长道:“能睡是福,那你睡吧。”
司徒南浔:“……”
谢崇挂断电话。
司徒南浔实在太困,愣了几秒就又重新进入梦乡。
谢崇穿好衣服,站在院子里看星星。
这个时间万籁俱静,霓虹光也都淡了,星空格外清晰。
这就是林惜和于牧,小时候一起躺在院子里看的星星吗?
他那时在干什么?
谢崇点燃一根烟,深深一吸,打开那段他最不堪的回忆。
想起来了,他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垂死挣扎,不可能和林惜有任何交集。
他们就注定要错过那么多。
谢崇再次拨通了司徒南浔的电话。
这次打了两遍,司徒南浔就接听了,语气很是无奈。
“喂,你到底要干嘛?”
“你知道晚上最亮的星星是哪颗?”
司徒南浔:“……??”
“你他妈有病吧?受什么刺激了?欲,求不满是吧?”
确实是欲,求不满。
外加一肚子憋屈。
“没事,你睡吧。”
说完,谢崇又挂断电话。
司徒南浔算明白了,谢崇就是故意找事,他索性就关机,让谢崇打不过来。
可谁知过了没有半小时,司徒家客厅座机响了起来,值夜班的保镖接听,急匆匆的拿着电话上来找司徒南浔。
“少爷,少爷,是谢少的电话,他说有急事。”
司徒南浔用枕头盖住脑袋:“让他滚蛋!”
保镖没把司徒南浔叫醒,但司徒老爷子醒了,司徒家上下都醒了。
谢崇挂了电话。
后来司徒南浔不断打过来,还发微信让他和司徒老爷子解释,他们之间没什么,
他直接关机。
他不好受,这罪魁祸首也别想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