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下一刻被一双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按住,那人的音色清润,没什么起伏:“法维斯,不要动。”
安抚信息素瞬间萦绕周围,法维斯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
林屿垂下眸子,双手按着法维斯的腰侧,轻轻磨蹭。
雌虫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惊的瞳孔一瞬圆润起来,身体再次僵硬。
雄虫还亲他。
明明早已经做过了更亲密的事,明明对方还是那副干净到不染尘埃的淡然模样,可法维斯却觉得此刻的雄虫色气的让他的虫翼打颤。
像是发现了军雌的失态,林屿坏心的贴近他,法维斯原本撑在洗手台的手腕一软,闷哼着向前倒去,台子上的东西稀稀拉拉掉了一地。
法维斯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脸颊几乎侧贴在镜子上,空气中的信息素浓烈的让他眼神迷离,大口喘气。
“雄主……”
看着做了坏事的军雌被自己欺负成了这样,林屿终于感到些许的满意。
“够了。”
谁知军雌却回身拉住他,脸上还带着点:“雄主…您真的已经原谅我了么?”
林屿垂眸仔细想了想。
……其实还是有点生气。
但也已经不忍心再罚了。
于是他抬头道:“原谅你了。”
林屿以为这样说法维斯总该满意了吧,谁知军雌闻言却没有露出高兴的样子,反而神情复杂,盯着他良久道:“…不要总这样对我心软,继续罚我吧。”
雄虫总是这样轻而易举的原谅他,他真的会恃宠而骄的。
“就像别的雄主对待自己雌君那样。”
林屿皱眉:“什么意思?”
法维斯露出一个干涩的笑:“如果您一直如此,我可能到死都会这样不安吧。”
“我偶尔也会想,如果您没有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我就不会这样了。”
是不是雄虫对他坏一点,他就不必日夜惶恐至天明。
雄主的宠爱是需要夺取的,是需要费尽所以手段和心力的。
这句话被写在了雌君手册的扉页。
不过这很好理解,因为雌虫们本就在厮杀和竞争中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