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西看着眼前的雄虫,恍惚中想起他第一次知道林屿的时的场景。
格纳以前从未与他讲过林屿的事情,他知道的缘由其实只是个意外。
那时是格纳某一次与隔壁星球的一场战役,他们大获全胜,开了庆功宴。
布莱西身为雄虫自然会被邀请在其中。
那也是他们精神力安抚后的再一次见面,那天的他换了一件新衣服,害羞的鼓起勇气想要去找格纳,却在走到走廊时听见阳台传来的谈话声。
两只军雌或许都喝的很醉了,一时竟没察觉到他的到来。
一只他不认识多久军雌歪歪扭扭的靠在栏杆上,满是打趣的率先开口:“你被精神力安抚了?布莱西怎么样?”
格纳叼着一根烟,军服半披在身上:“……不怎么样,太软弱了,没什么感觉,勉强能安抚上吧。”
“…雄虫不都是这样,除了在床上□□雌虫,还能干什么?”
不知是不是他看错,格纳的神情少见的温柔起来:“不会的,他是不一样的。”
“你都多少年没见着他了,你怎么知道。”
格纳似乎笑了:“我就是知道。”
布莱西已经不记得当时的他是什么感觉,但时至此刻都觉得很嘲讽,他小心谨慎的温柔,竟然被说成了软弱。
但其实也没说错,他确实一直那么软弱。
“我不能……”
布莱西攥紧指尖:“你换一个吧…”
林屿当然知道他不可能同意,本就是为了逼退他的说辞,他不耐烦的抬眸准备将虫赶走,眸光却在某处停顿,然后凝成一片。
“等等…”林屿叫住布莱西。
雄虫向前一步。
“我好像……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了。”
———
林屿动作熟练的打开门。
依旧是漆黑的暗室。
军雌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林屿听见翅膀扫落地面的声音。
林屿摸着法维斯的伤处,发现已经结痂,想起之前那血淋淋的场面,对于军雌这逆天的愈合力多了一分见识:“伤好的差不多了吗?”
法维斯很是温驯的回答:“嗯。”
“那就好。”林屿轻轻颔首,声音里听不出什么异常,却让法维斯心头禁不住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