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未雨绸缪,队长就是要这样!”
……
目送载着闻霄的大巴车离开车站,直到看不到任何一点大巴的痕迹,任宣才活动一下稍有发麻的双腿,慢悠悠朝家走去。
身边,14岁的何柳姐感慨说道:“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让你重新开始打网球~”
“是我自己想打。”任宣冷淡纠正。
“好~是你自己想打,不过……那个叫闻霄的人能不辞辛苦来找你,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等你们以后到世界上打网球比赛,我绝对会守在电视前面给你们加油助威的!”
任宣沉默片刻,其实他去过的地方很少,接触的网球选手也很少,连国内的选手都很难想象,更不要提世界选手了。
他的年龄、阅历和眼界决定了他此刻仍不是很懂和闻霄定下的那个约定到底有多么沉重。
只是为什么,同为苗寨的孩子,何柳会这么确信他们能走向世界。
就因为对方比他大了几岁吗?但他也比闻霄大两岁啊。
“你就这么确定我们能打世界比赛?”
带着难以掩饰的好奇,任宣看向头戴精美银饰的少女。
“哼哼,我的第六感可是很准的!”
何柳笑了笑,轻快的脚步踩着下方的宽石板,轻唱流传下的苗族歌谣。
环佩叮当,少女的歌声清亮婉转,像是云贵高原里被阳光照成金色的白雾。
任宣忽然想起闻霄送给自己的银镯还没打开看。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支宽约五厘米左右的镯子,镯子表面刻着……仔细一看,是一行歪七扭八的文字。
——好好练网球,我盯着你呢
“噗,这是什么啊哈哈哈,好丑的镯子。”
不知何时停了唱歌的何柳哈哈笑道:“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没什么。”
任宣把镯子放回盒子里,总算知道闻霄所说‘每次看到它都能想到约定’是什么意思了。
这种直白的方式,似乎的确还挺有用的。
至少看它一眼,任宣满脑子都是那些丑字。
和何柳分开,他推门回到家里。
“奶奶,我回……妈?!”
奶奶身边,一个和任宣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