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前朝,你父亲虽当初贵为首府,但那毕竟是前朝!而且当今陛下圣为如此之高,倘若再拒绝的话,虽然不会有杀身之祸;
但你和你哥哥之后的路,恐怕就不好走了!你想清楚,倘若为父此次真的不去的话,那你哥俩二人就只能靠着我给你剩的这俩家底过活了,你考虑清楚了?”
徐琨闻言,表情猛地一震,半天他才下定决心,
“父亲,天大地大都没有您的性命大,此次咱们还是拒绝了吧!大哥,已经在京城一年了,都没能回家,您这次翻一去又不知要过几月,那家中何不只剩下小儿一人了吗?”
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关心自己,徐阶冷酷的表情,这才终于松开了不少,“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不过放心吧,我身体还硬了,再替你们哥俩奔波几日,为父就回来颐养天年,你快去准备吧,耽搁了时间,这事就白忙。”
“是,父亲大人,但此次小儿子也跟您一起去!”
说完,徐琨也不懂徐杰回话,转身就跑开了。
“这小子。。。”
徐阶虽然口中嫌弃,但眼角的泪光早已将他暴露的一览无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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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煎熬的等待中缓缓驶过,在朱翊钧和内阁三人的强力镇压之下,南北对立的局面是没有爆发出任何的威胁,但这仍然就像是一颗隐藏在盛世之下的大炸弹,随时有可能引爆。
三日过后,徐阶和王世贞的车马已经赶到了京城当中。
“是徐先生和王先生吗?”
京城门前早已有人在此等候多时了。
“鄙人吴中,奉陛下之命,在此等候二位先生进京,二位先生大义,请受小人一拜!”
“哪里哪里?吴先生才是,为了北方之人,竟敢在朝堂之上与内阁开战,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在一阵没有温度的寒暄过后,三人这才谈起了正事。
“二位先生,请随我来。陛下在宫中早已等候多时了。”
“是是是,吴先生,你请。”
“二位,先生请。”
三人先将随从扔在一边,一起上了一下大马车后,径直朝着宫禁内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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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
“徐先生,王先生,有礼了。”
“陛下万福金安!”
朱翊钧微微点了点头,“二位先生,请坐吧,朕有要事与二位商量。”
二人谢恩后坐下,朱翊钧这才缓缓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