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茶满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继续换衣。
跟聪明人聊天就是省事吖~
少府的府邸,东厢房内。
顾静远虚弱地躺在**,脸部中央缠绕着白布条,右耳处洇出丝丝的鲜红。
他紧紧抓住坐在床边顾少府的手,仇恨如潮水般在眼中翻涌,咬牙切齿:“爹!你快去杀了元鹿茶!”
“她害我变成了聋子啊!”
“静远你别激动,为父跟你保证,绝对会让那恶妇付出惨痛的代价!”顾少府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要不是元鹿茶今夜污蔑他想谋权篡位,现在动手,容易引起皇上的疑心,他恨不得此刻就去将她千刀万剐!
当初退婚,就应该多羞辱她一番!
沦为全城的笑柄,对她来说都太轻了!
等顾静远的情绪逐渐平复,顾少府熄了烛火,嘱咐随从们在外面好好守着,便离开了厢房。
殊不知,他前脚刚走,一道黑影,落进了房中,指尖勾住了桌上的錾花银剪。
顾静远迷迷糊糊要睡着时,隐约扫见一抹寒芒而过,才睁大眼,忽然被点住了穴道。
无法言语行动,只能惊恐地望着男人缓缓朝床边走来。
借着皎洁月光,顾静远勉强看清了那张清隽的面容,瞳孔刹那收缩。
荀霁?!
他不是瞎子吗?!怎么还会。。。。。。
未待顾静远缕清混乱的思绪,唇齿间蓦地袭来重击割裂的疼痛。
自己平日用来剪烛芯的银剪,现在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口腔。
顾青云死死瞪大了双目,浑浊的眼球,顷刻爬上狰狞的血丝。
黏腻晶莹的**滴落流淌在身下,已经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
额头脉络狰狞盘旋,却发不出半点呐喊哀嚎,如同一只任人扒皮剔骨的野兽,绝望无力。
而荀霁勾唇浅笑着,随意搅动那混合着碎牙的鲜血,抬手一挑。
錾花银剪,插住了暗红的肉条。
他微俯下身,声音低柔:“你在皇宫时,可欺负的我开心?”
顾静远的瞳光因恐惧震颤。
只觉眼前的荀霁,似乎扭曲成了索命的厉鬼。
滚。。。。。滚开啊!!!
“我忘记了,你说不了话了。”
荀霁状似无奈地轻叹息,手腕一转,银剪插住了顾静远,放在**的一根手指。
一抬,一落,顾静远的手指,便绽出一朵糜烂的血花,森森骨色模糊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