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明显带着怒气的背影,秦珂甚是不解。
她又哪里惹他生气了?
琼儿抱着赫连澈在帐外目送赫连钦离去,也看到了他变得带着几分冷厉的神色,不由狐疑地朝他的背影望了望。
待走进帐中见秦珂正坐在桌边蹙眉,便忍不住问道:“姑娘,将军这是怎么了?”
秦珂摇摇头:“我也不知,大约是因为军中的事烦恼吧。”
主仆二人又在营中歇了一夜,翌日一早便有人过来通知,说将军令他们送少夫人回府。
秦珂只当赫连钦是有事要忙,同琼儿收拾好便抱着赫连澈上了马车。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赫连钦正在高高的点将台上望着她,直目送那车载着她的马车走得再也看不见,才面色不豫地回到帐中。
周子明最是懂得看赫连钦的脸色,见他从昨夜起就变得闷闷不乐,便忍不住凑上去问:“将军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何事不解?”
赫连钦考虑片刻,突然抬头朝他问道:“上回我让你派人回京去调查秦珂,你们可查了她在京城时都与哪些人有过来往?”
周子明愣了一下,蹙眉道:“将军上回只让属下调查她在府中的作息行止,并没有查府外的啊!”
赫连钦一挥手:“再去查,看秦珂在京城时可与什么人私下有过接触,尤其是男人!”
听到他最后那句愤愤的话,周子明不禁在心里咋舌。
他家将军真是个大醋坛子,少夫人未出阁前一直养在深闺,听说从年少时起就钟情于他了,他怎么还怀疑她心中另有他人呢?
想虽如此想,但他对赫连钦的命令向来奉若神旨,自然不会马虎,立时便下去叫人办了。
这边秦珂与琼儿颠簸了半日,终于在临近中午时到达了亦城。
一听说将军夫人回来了,亦城的百姓们便万人空巷地挤在城门口等着,只等秦珂的马车从城外进来,就立刻一哄而上。
“将军夫人回来了!”
“这次要不是将军夫人及时让人搬来救兵,咱们亦城只怕就要被蛮夷人给占了!”
“那还用说,听说她自己被鹰嘴山那伙强盗绑去两三天,肯定吃了不少苦头,我把我们家这些日子攒的鸡蛋全拿来了,让将军夫人带回府去吃了补补身子。”
“……”
马车被水泄不通的人群堵住,再难往前行进一步,秦珂只好从车内出来同乡亲们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