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转移话题问道:“那轩辕老货是怎样个人物?听说这变态一日不御女,就要两睛暴赤,颧红如火,肤欲裂筋欲抽,听着像走火入魔嘛。”
羊皮裘老头儿想了想,歪嘴道:“就那个死样,还能怎么样。”
徐凤年无奈道:“给仔细说道说道,马上要去徽山砸场子,总得知己知彼。万一大张旗鼓下山,结果灰溜溜滚下山,要被轩辕青凤那娘们笑掉大牙。”
李淳罡一脸不耐烦神情,轻描淡写道:“这老匹夫大概能算半个武道天才,比不上王仙芝。”
徐凤年小声嘀咕道:“废话,要跟王仙芝差不多,我还去个屁的牯牛大岗。”
这话,让李淳罡又是一顿白眼。
“你小子光顾着在姐弟面前逞威风,不知天高地厚!轩辕大磐虽然没入武评,但比起王明寅只高不低,若非这家伙太聪明,什么都想学,还都想拔尖,如果肯一门心思,学刀就学刀,就没顾剑棠什么事情了。听上去这些年他是好色不衰,为老不尊,没这么简单,这家伙很早便精通佛道义理,加上壮年时便已是内力深厚,借阴鼎补阳炉,调伏心障,一旦真被他捣鼓成了,就是黄道赤篆小证长生,修为差不多媲美道门里的大真人。上不上徽山,你自己掂量着办。”
徐凤年揉了揉下巴,一本正经思量这件事。
这时,王鼎回来了,他看着里面一脸思索的徐凤年,对着李淳罡撇了撇嘴。
李淳罡回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开口问道:“徐凤年让你干什么去了?”
王鼎轻笑一声:“徐凤年还学会给人介绍徒弟了,他在那对慕容双生子面前把我吹了个无敌于天下。
所以那两孩子就起了心思,想拜我为师。”
李淳罡看了一眼徐凤年,心想。这徐瘸子的儿子是真坏啊,为了拉王鼎,拜师的馊主意都想出来了。
不过他也好奇,王鼎收了没有。
当然没有收了,这两个慕容家的双生子,弟弟还好说,性格要强,可姐姐那个性子,都被慕容世家的人教坏了,软的已经没有了主见。
当两人找到王鼎开口后。
王鼎笑着说,他们拜师的话,他只能教他们一种功夫,那就是《阴阳大悲赋》。
这功夫还是万毒门的,别看名字好听,其实就是采阴补阳双修的功夫。
这法门自然别轩辕老祖的强了很多,王鼎觉得既然这两人经常被人惦记,还不如学了这“邪道功法”。
实力涨的快,威力也不小。
可等王鼎说出来后,慕容悟竹一脸羞红,慕容桐皇朝着他就吐口水。
此时的徽山,暗流涌动。
追击慕容家的家兵全部被人割了脑袋,扔在了官道上的消息已经传遍徽山,领头的袁庭山杳无音信,一时间流言蜚语,千奇百怪,有说是广陵王赵毅不惜调动铁甲重骑抢女人来了,有说是那命犯孤星的袁庭山引来祸水,给赵勾盯上,连累了家族重金培养的骑队,还有说是慕容家那对小雄雌并非凡间人物,有仙人庇佑,各种言之凿凿,各种鬼鬼祟祟,因为老家主已经潜心闭关很多年,主事徽山的轩辕国器又在东越剑池那边与人论剑,牯牛大岗上的轩辕府邸群龙无首,加上家族内部本就派系林立,长房与其余几房势力貌合神离,根本没人能弹压下这股愈演愈烈的喧嚣。
其实他们哪知道,徐凤年这个煞星,正领着两个更大的煞星向他们这里来呢。
当时候,这徽山的牯牛大岗上,将又是一起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