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想尽办法想要开门,学长也急切敲击玻璃墙试图转移林沉麓注意。
对峙的两人之间,气氛绝对算不上友好。
“他们想要救你。”
林沉麓枯瘦的手掌死攥紧管线勒住郁和光的脖颈,慢慢收紧。
她的声音沙哑迟缓,即便语调平缓也像在嘲讽:“他们很喜欢你。”
“你死了,他们会哭吗?”
郁和光双臂放松的落在两侧,他仰头看向头顶的林沉麓,死亡当前却低低笑出声。
“不打算听听,我能为你提供什么吗?林沉麓。”
“你拥有我无法拥有的珍贵价值,让我想要利用你达成我的目标,但与此同时,我并不介意被你利用——不如说,利用才是最牢固的纽带。”
“等我的事情结束,如果你愿意。”
郁和光喉结滚动,勒紧脖颈的纯白管线也随之收紧,嵌入皮肉。
他却在笑:“我会杀死你。”
并非被繁杂管线缠绕,在纯白病房里苟活,也不必再流转在一个绑匪接一个绑匪之间。
而是扼杀生命,心跳停止,一切感知消失,像劳累后躺进舒适床铺间的喟叹,生命迎来黑沉的睡眠……真正的死亡。
郁和光相信,对某些人而言,生命是痛苦的牢笼。
他看到了林沉麓的死志。
林沉麓掐住郁和光的手轻颤,勒紧的管线随之松散,落了满地。
生命监控
器在发出尖锐警报。
林沉麓却慢慢松开手,向后跪坐失神。
她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郁和光,良久,“你就是,我的诅咒。”
“你无法杀死我,生命是对我的报复。”
“谁的诅咒,神吗?”
郁和光轻笑歪了歪头:“在此之前,我是无神论者。从此刻起。”
他向林沉麓伸出手:“若是神明让你无法死亡,那你就让神明死亡。”
他处无神,只有复仇。
“要弑神吗?一起?”
郁和光手掌平摊向上,悬在半空。
林沉麓眼瞳失焦,半晌无声。
病房外是焦急试图撬锁冲进来的人们,隔绝所有声音只剩默剧般的滑稽。尖锐警报声响彻内外,红光转动,染红纯白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