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却如山雨欲来前的平静，医生们忍不住颤抖着后退远离。
手术到一半的首领被扔在手术台上，手术室里安静得只听仪器规律滴答和惨叫。
“基因样本已经被使用。”
郁和光侧首看晏止戈，蹙眉问：“但它是按照患者的基因序列被
改变培养的，如果有患者的基因序列做参考，我们能逆向培养，还原最开始的基因样本吗？”
大沙基因所，它本应该于凛冬守望长春，成为人类永恒不灭的灯塔。
却成了博士的进货库，生命的希望被标价贩卖。
但最致命的是——基因所的每一份基因样本，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年份，每一种疾病影响，环境，人种，时间与气候……所有影响因素都被考虑进基因变迁史，末日之后不可再复制。
用掉就是用掉了，该年份及影响因素下的基因性状永无法再可知。
“哪怕只能还原一点？”郁和光不想放弃。
晏止戈沉吟半晌：“理论上可以，但操作上极为困难。”
“不过，可以一试，概率无法说0。”
“足够了。”
郁和光点头：“一丝希望也弥足珍贵。”
打定主意，他立刻用枪指向医生示意。
“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
医生们立刻行动起来，颤抖着拉开冷柜，将尚未使用的培养基因试管重新装回精密运输箱。又按照郁和光所说重新回到手术台前。
——这一次却不是为了救人。
而是把首领当做培养皿，提取他的崩溃基因序列。
“但首领的身体机能非常差，恐怕熬不过提取，他会死……”
有人犹豫。
郁和光眸光冰冷。
那人一激灵，立刻埋头干活，其他人也多一句不敢再说。
房间头顶忽然开始震动，建造牢固的金库外甚至有声音传进来。
“机械振动，有人在试图将这间金库升上去。”
晏止戈皱眉：“应该是黄金塔的混乱被遏制住了，委员会腾出精力查看地底金库。”
有医生没忍住喊了一声，眼里都是欣喜。
郁和光冷呵：“你觉得是委员会打开金库快，还是你死得更快？”
他催促医生尽快提取基因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