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面无表情,不接话,又看向陆君行,“这人真行吗?我觉得不太聪明。”
定北侯:。。。。。。
陆君行恭敬道:“世子,先帝欣赏定北侯,觉得他可以信任,可惜斯人已逝,伯乐没了,千里马也即将蒙尘。”
赵衡还是嫌弃。
不过他相信陆君行。
“陆先生,我自来仰慕您的才学,既然您说可以,那本世子便信。”
这是极大的肯定,可是陆君行不卑不亢。
定北侯就看着他们两个,像是讨论白菜价格一样,把自己当做案板上的菜讨论。
他觉得自己大受侮辱,“你们两个懂不懂礼貌,还有你,那个小白脸,你谁呀?”
陆君行温和一笑,可定北侯眼皮子一跳,觉得自己好像被盯上一般,只听陆君行道:“侯爷贵人多忘事,您不是还给我寄过信?”
寄信,他怎么不记得。
最近他只给西南的一个人寄过信。
最后他瞪大眸子,“你你你。。。。。。你是那个,那个?”
震惊终究化为一句话,“可我记着你从前比现在白多了。”
陆君行摸摸下巴,可惜现在没有镜子,自己这段时间吃不好也睡不好,既担心这场任务,又担心娘子安危,不仅黑了,还沧桑了,也不知道娘子会不会嫌弃。
赵衡摇摇头。
这对夫妻这是他见过最奇怪得了。
都是状元郎了,还被人若近若离的勾着,让人觉得他们二人关系不稳,可是就这么磕磕绊绊过来,怎么都散不了。
这个念头只是转瞬,赵衡最终选择相信陆君行的判断,对定北侯正色道。
“侯爷,都是老赵家的人,忠谁不是忠。”
“我知道,像您这样的人,应该是守边境,而不是被困在京城,与那些人虚与委蛇。”
“况且,您怎么知道先帝当您托孤给您,除了信任,没有另一层考量呢。”
“京城的武官那么多,先皇偏偏托孤给您,说不定就是看上了您的性子,直来直去,好骗,冲动,容易抓住把柄,待皇帝一长成,要亲政的时候,你说,用谁杀鸡儆猴,立威更容易呢?”
定北侯惊恐的看着赵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