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自己的胸膛
她话音未落，苏浅浅便惊慌地跪在她面前磕头认错。
“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生病的，对不起。”
未说完的解释很快被揉碎在苏浅浅的一声声道歉里。贺春看着眼眶通红的苏浅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是你？你是故意的？”
“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娘，求求你。”苏浅浅像是没有听见，嗑得更加厉害。
秦川沉默地坐在床边，心里恼火又烦躁，伸手接住了苏浅浅叩下的头。
“生病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又何须道歉。”
“你觉着是我故意泼她？”贺春的心坠入深渊，疑惑地看向秦川，耳朵往前偏了偏。她想，刚才可能是她听错了。
又或者，是她误会了秦川的意思。
毕竟秦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她们两个其中的任何一个。
苏浅浅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流转，轻轻扯了扯秦川的手腕，声音十分虚弱：“山娃，你是不是误会了？娘对我极好，怎么会泼我？方才定是因我不小心，是我没有拿好，那药才会泼向我的，与娘无关。”
“够了！你这惺惺作态的贱人！今日，看我如何撕烂你这张挑拨是非的嘴！”
贺春尖叫着朝苏浅浅扑过去。
苏浅浅的声音在贺春的耳朵里化为嘲讽而尖锐的笑声，至于苏浅浅方才说的什么，她并没有听清。她只是好像一时间清醒过来、反应过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扫把星，你就是我的克星！苏芊芊，我家当初就不该收留你！你怎么不死在那座山上啊！你就该……”秦川眼角跳了一下，忙将苏浅浅挡在身后，贺春的长指甲在秦川脸上留下三道血印子。
他凝视贺春的眼眸，询问：“哪座山？”
秦川心如鼓擂，一个恐怖的想法在他心头一闪而过。他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仔细想时，又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想明白，什么也不知道。
他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小心翼翼。
而秦川的话也如惊雷在贺春的脑中炸响，她如梦初醒般跌坐在地上，看着被秦川护在身后满目惊恐的苏浅浅，又看向压抑着火气脸上有三道血印的秦川，小心翼翼地询问：“疼吗？”
秦川没有回答，也没有追问。他垂下眼眸，声音平缓。
“娘累了许久，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顾就好。”
“山娃……”
“回去吧。”
贺春跌坐在地上，望着秦川，眼泪止不住往下坠落。她是秦川的娘，怎么听不出来儿子语气里的冰冷？
她坐了半晌，秦川只低头帮苏浅浅收拾床铺，一言不发。贺春抬眸看了眼他，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而秦川收拾床铺的手也停了下来。
“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川声音沙哑，这句话问得更是没头没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