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闭着嘴
“话别说这么难听。我问你，若非是有配方，你会知道神仙府的油炸菌子味道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秦川若有所思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忽然，他抬头盯着苏浅浅，神色更加复杂，“你打算换个方向，开始出售配料？蒜或许可以用薤代替，可是辣椒，别说是无涯山，就是放眼迟元国，恐怕也找不到辣椒，除非他们也碰到青鸟。”
苏浅浅盯着他，笑而不语。
秦川欲言又止许多次，还是问了出去：“芊芊，那些东西，你到底从哪里弄来的。”
苏浅浅道：“青鸟给的。”
“她给了你多少？”
“许多。”
秦川蹙眉，似乎想要看透苏浅浅：“很多？”
苏浅浅耸肩，笑容无奈：“但是需要拿钱买。”
“多少？”
“大蒜一头八文钱，辣椒一两三文。一斤油炸菌子需要配半头大蒜三两辣椒。”
秦川低头沉思，许久，抬眸，神色愈发古怪：“我粗劣地算了下，这个价格，你这三日利润岂不是……还不足七十？”
不足七十？
苏浅浅的心跳猛地一窜，发现自己是忘了计算罐子钱和猪油钱。但炼制猪油需要的猪肉不足一斤，十个罐子也才一文，可以忽略不计。
她幽幽叹了口气，无奈道：“总归是凑出了这七十文。油炸菌子虽然能够赚些银钱，但绝非长久之计。”这一刻，苏浅浅的双眸犹如步入黑暗的星星，一闪一闪，愈发明亮。
秦川盯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血液似乎在体内沸腾，心脏在胸腔尖叫。他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有些远，又好似近在眼前。
苏浅浅独自摆摊的那日，秦川上山采了不少菌子，足足有十斤。苏浅浅打算狠狠心，今天就把这十斤菌子全部做了。
家里备用的密封罐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昨日秦川又去买了五文钱的。一公斤菌子能做五罐油炸菌子，十斤二十五罐，足够了。今天南屋静悄悄的，苏浅浅两个人折腾了一两个小时也没听见贺春传来什么动静。
临出门，苏浅浅心里还是不太放心，扒着南屋的窗子看了眼：贺春安静地坐在**发呆。
“造孽。”苏浅浅不由叹了口气。
自从来到这里，她叹的气都要超过往日一年的量了。
她叩了三声门，擅自推门进去。贺春慌乱擦掉脸上的泪，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又是你！苏芊芊，你又想干什么！都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干什么，现在山娃也不亲我了，合你的意了？满足了？来看我笑话了？”
她越说越激动，黄黑色的脸颊通红，一双眼睛如同阴狠的毒蝎，怨气与憎恨如黑雾将她团团包裹。
苏浅浅扫了眼门外，秦川就站在那里，担忧又烦躁地看着里面。有他在，苏浅浅有些话不能说。
“你在这里伛气有用吗？公公若是回来看见你什么也没做，只是在这里呆坐了一个早上，会心疼你吗？”她走近两步，压低声音道，“在没有能力又或者是不打算反抗的情况下，保护好自己、看清局势、因时而动才是最好的抉择。指望别人心疼你、宽恕你、给你希望，为了索要讨赏而不断出卖自己，本就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