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了,我们还得站着么?”林初霁耳根都红了。
谢琰吓唬他:“我们三中是这样的,特别魔鬼,一迟到就得站一整天。我呢,是迟到大户,你要天天跟着我,就每天都是这种下场,还跟么?”
林初霁光是想象那个场景就头晕目眩,却还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谢琰很轻地叹了口气:“林初霁,你真的很难缠。”
林初霁小声道歉:“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还特有礼貌,谢琰更头疼了。
“蟹老板,什么时候认识的新朋友啊?”教室里出来俩人,复制粘贴似的。
林初霁跟对方四目相对,瞬间了然,哦,双胞胎,沈以南沈以北,是挺黑的。
谢琰靠着墙,语气不咸不淡:“警察局里捡的。”
沈以南啊了声:“啊,走丢了么?这么大个人还能走丢啊?”
林初霁结结巴巴辩解:“是小时候,九岁,很多年前了。”
“懂了,旧友重逢。”沈以南非常热情地退后了三步,摸出手机,“给你们合个影吧,以后就是一起罚站过的兄弟了。”
谢琰没动,脸上也没太多的表情,余光里,却看见林初霁明明害羞地要命,还是绷着脸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谢琰心说,林初霁这莫名其妙的人缘,真的好得过分。
信里说在学校一个朋友都交不上,来雾城一天,妹妹兄弟全倒戈了,就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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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琰的同桌变成了林初霁,主要是因为都迟到了,只能凑一块儿。
这麻烦精不仅当了同桌,还想当室友,太会算账,他说:“我在学校住宿要交学费,住你家的话,就可以把住宿费交给你,你就可以每个月多一笔钱,是不是皆大欢喜?”
谢琰只是不想承情。
他当然知道林初霁在想什么,觉得自己过得太苦,所以拐弯抹角想伸手帮一把。但这人情太重了,千里迢迢特意转学就为了这,这份情他还不了。
但林初霁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执着。
明明平时跟陌生人碰上眼神都脸红,在这件事上,跟自己却杠上了。
上课传纸条。
“谢琰,可以搬去你家吗?”
下课悄悄话。
“谢琰,可以搬去你家吗?”
放学跟着走。
“谢琰,可以搬去你家吗?”
还找沈家兄弟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