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花衬衫艰难抬起头,发出了一声垂死挣扎的嗤笑:“舔狗,舔……”
“别狗叫。”谢琰踹了他一脚,冷声提醒,“闭嘴。”
这次下脚是真的挺狠,花衬衫疼得快自闭,不再发出更多的声音。
林初霁此刻被那个已经反复了很多次的梦魇再度缠绕,他感觉自己泡在冰冷的水里,四周一片漆黑,看不见一丝光亮。
而怀里的这点温度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稻草。
“冷。”他仿佛身临其境,颤抖着出声。
谢琰这会儿才发现他体温的确是有些不正常,很凉,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再伸手摸过他的额头,一层一层的冷汗沾湿了手指。
看起来像是生病了。
谢琰这下是真不忍心推开他了,拿被子裹在他的后背上,包成蚕宝宝似的严实后,才低声问:“需要我给你买药吗?”
林初霁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谢琰用手背试了试温度,不烧,看起来更像是心理折磨折射到身体上的反应。
刚看他那么果断的一秒解决掉来人,还以为没当回事,原来内里是个假装坚强的胆小鬼。
谢琰不再跟他计较,就着抱着的姿势把他放回自己的床上,低声说:“你要嫌丢脸我就当没看见,你安心睡觉。”
然后一点一点拨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手指,从黏腻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的时候,也跟着出了一身汗。
谢琰见他呼吸安稳闭了眼,才收了神色,转头看向地上躺着的人。
“张铭,你是叫这个名字吧。给人下药,猥亵未遂,你的罪名不少。”他顿了顿,“我会报警,建议你想好说辞。”
张铭恍惚了一瞬,压□□内药物引发的翻涌冲动,这才踉跄起身:“下药怎么了?到时候你没证据,全凭一张嘴,我还要告你污蔑。我只是走错房了,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想着,反正最多只有走廊的监控,说明不了半点问题。
谢琰懒得跟他辩驳,也就没拦着他。
船在海上,他哪儿也跑不了,等到靠岸的时候,自然有人处理。
等房门关拢,他的视线重新落回林初霁的脸上。
苍白,脆弱,睫毛颤抖,让人心生怜惜。
一分钟后,谢琰缓慢回过神来。
等等,有什么好怜惜的。
就林初霁这样的,文能欲擒故纵钓鱼,武能一招秒杀色批,担心他,白饭吃多了。
不过脸皮太薄了,只有这种时候才肯嘴巴软一点来求和。
谢琰不再看他,把门锁上后,躺回床上睡了个安稳的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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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霁早上醒来的时候,对昨晚仍然毫无印象。
只是依稀记得做了可怕的梦,一大早兴致央央,没什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