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笑了一声，眼底迸发出森寒的气息，声音咬牙切齿，冷不丁的质问，“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回答，不然我就杀了你。”
清水听到这话，后背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身体不受控制的大多数。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疯了吧？
“黑影！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疯了？我没有疯，我一直都很清醒。”
他一直都很清醒，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这么多年留在叶明嫣身边，为叶明嫣做牛做马，做尽了坏事，就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
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救命之恩就是一个笑话，叶明嫣根本就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怒气冲到头顶，黑影手里的刀子再次用力，直接划破了清水的脖颈。
一阵疼痛传来，清水下意识的这个哆嗦，双腿有些发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死在黑影的刀下。
她声音打得哆嗦，小声的断断续续问：“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我知道的就告诉你，你能不能先把刀拿开？”
黑影的眸光闪了闪，握着匕首的手并没有放松，声音冰冷如丝，“我问你，当年在山上救我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叶明嫣？”
黑影当时醒过来的时候，清水就已经是叶明嫣的小丫鬟了，那个时候她年纪虽然不大，但肯定清楚这件事。
清水听到黑影的话，瞳孔出现了一瞬间的颤抖，眼神下意识闪躲，心中涌现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难不成……黑影知道真相了？
可这件事，只有小姐和她知道。
不对，还有叶锦瑟！
意识到这一点，清水的大脑飞速的运转。
她清楚，绝不能让黑影知道是叶明嫣骗了他，不然这个男人肯定会发狂。
这么多年清水跟在叶明嫣身边，把黑影的忠诚看在眼里。
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的感恩之情。
如果黑影知道当年的感恩之情是假的，他肯定会彻底的疯狂，甚至反过来报复小姐。
“黑影，你说什么呢？你失忆了？当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能忘，亏着小姐那时候贴心照顾你，帮你治伤，是不是有人和你胡说八道什么了？你宁可相信别人，也不愿意相信小姐。”
清水出声质问，想改变黑影心里的想法，不让他再继续猜疑。
可有些事，一旦埋下了种子，猜疑和质疑就会被无限的放大。
黑影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手上的力道加重，声音更加阴沉恐怖。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只想听实话，不然我不会心慈手软，你知道，我从不说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