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你岳父?那老家伙不是社会性死亡了吗?找你来了嘛?"
光头一听岳父俩字直接蹦起来了,但是一想到陈志的过往对他不利,又不动声色的坐下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我俩是最清楚的,当年要不是因为这个老岳父,陈志是不可能失魂落魄地跑到新疆来和我们生活的。
这段往事我们已经打算扔到脑袋后头不再提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样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不过这样一来,一切都能说的通了,明明是儿女双全,亡妻的遗血,他竟然会把两个孩子关在暗无天日的房子里进行精神虐待,不让他们接触正常人的生活,试图让他们活的像动物一样无知,如果不是两个孩子争气,那陈志的前妻和大舅哥此时可能早就被养废了。
陈志的情绪看起来波动不大,甚至有些怅然,我依稀还记得当初陈志明明白白地跟我说过,他前妻那两兄妹不会是那种乱来的人,他们家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当时一度以为他是心地好又宽容,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藏了一件大事。
陈志摸了摸陈小花的羊角:"我本来也不相信,还以为是搞啷个巧合哦。"
他接着说了下去,陈志当时只是震惊之余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那老大哥低下头无视了他的话,捂着肚子痛呼一声,"没事,我忍一会儿就好了,不用麻烦你们,谢谢了。"
老大哥的态度非常谦和,声音很低,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陈志开始犯愁了,顿时没了主意,开始回头去看容远,然而容远眯着那双蓝灰色的眼睛,只是侧着脑袋打量那个男人。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这时突然"邦邦"两声跺脚声,然后一道黑色的身影横冲出去。
"嘭"地一声,那老大哥被带着帽衫的陈小花顶出去一米远。
这一下横冲直撞蕴含了陈小花成年以后的十成功力,那老大哥摔在地上哼哼了一声就没动静了,好悬没给创死。
陈志一开始吓了一跳,要命了,市区里头纵羊伤人非得给他抓走不可,什么岳父不岳父的哪有清白的案底重要,他第一反应就是看人有没有事儿,然而没等他动呢,陈小花又开始了,又是一个猛猛的蓄力。
容远帮他拽住牵引绳,低声说道:"小花很狂躁。"
陈志的手都被牵引绳勒红了,他当然知道,按理说这几天陈小花的脾气已经温和不少了,怎么今天突然疯了?
他也不是傻的,脑袋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陈小花讨厌他。
这世上坑过陈小花的就那么几个,别的都死的差不多了,就他的岳父一直下落不明,而且他差点儿就把他们爷俩双双送走,那真是遭了不少罪。
陈志的大脑飞速运转,地上的老大哥也捂着脑袋爬了起来,扶着地面看了陈志一眼,那眼神绝对不善。
"就是他!"
陈志一声暴喝就跟鸣枪似的,老大哥连起身都省了,直接就地来了个蹲踞式起跑,跑的那叫一个快啊。
陈志从来没想过他老岳父还有可能学过体育,光记得他耍心眼子了,他赶紧招呼容远:"搞快哦,容远,我们要把我老丈人抓到!"
这要求乍一听还挺违背公序良俗的,但容远也不会跟他掰扯,他知道陈志有他的道理,想抓那就抓呗。
于是三个人也跟着冲,容远的身手不用说,没上过班的人身体自然没得说,陈小花更不用提,它连学都没上过,但陈志就不行了,他上过学上过班,甚至养过孩子当过爹。
就这么跑了二十分钟他实在不行了,容远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牵着陈小花就蹿出去了。
陈志咬牙在后面跟着,喘气像老牛,快累死的时候他就瞧见容远带着陈小花站在路边不走了。
"你……你俩……追脱了啊?"
容远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上车走了。"
"那我们也找车追撒!"
陈志说的理所当然,容远眨了两下眼睛没接话,表情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