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一听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怎么回事？”
闻肇却没有再开口，只说道：
“等会儿再和你说。”
说完，他又轻轻的拍了拍苏小荟的背，让她喝点水，态度温和，简直和刘队认识的那个闻肇差十万八千里。
刘队有一种被秀到的感觉。
他懒得继续在这里吃狗粮，让闻肇他们在这里等着，他自己则去找医生了，还要询问车祸的事情。
苏小荟感觉自己的胃都吐空了，她一抬头就看到闻肇担忧的眸子，她勉强的牵起一个笑容开口道：
“我没事！”
她只是一时没有办法接受刚刚还活生生的人如今却落得一个肢体残缺的下场。
“是周森吧？”
苏小荟看着闻肇：
“不可能这么巧的，张秋才找上我们，立马就出事了。”
她可不相信什么巧合。
可是，她不明白周森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一直派人盯着张秋。
闻肇知道她在想什么，缓缓开口道：
“应该是手机。”
“周森应该在张秋的手机里装了窃听器。”
“张秋和我们说话，他听到了。”
所以，张秋才会死。
苏小荟我闻言没有说话。
她有些疲惫的靠在墙上，第5个了。
从自己母亲，到周母，到陈舒，然后是阿苦，现在则是张秋，她知道的就已经有四个人了，她不知道的呢？
害死那么多人，周森的心里就不会觉得害怕吗？
想到这里，苏小荟苦笑了一下，她还是太天真了，老是用常人的思维去思考周森，可是，那个人完全就不是一般的人。
他就是一个疯子。
这么多年，周森如果想要杀她易如反掌，可是，他却偏偏不，他将她耍的团团转，包括现在也是。
他好像在做游戏，他不介意他们知道他的那些事情。
他似乎很享受他们知道却又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甚至都在耍警察。
他喜欢那种逗人玩儿的感觉。
这样的疯子怎么可能因为死了个几个人就觉得害怕，内疚呢？
苏小荟缓过来之后，两人也没有先离开，他们还要等刘队。
而就在这时，张秋的前夫来了。
看到老赵，苏小荟动了动嘴唇。
老赵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眼睛也有些发红。
看到苏小荟，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是真的吗？”
苏小荟点了点头。
老赵眼眶更红了，半响才说道：
“我知道了。”
说着，他讽刺的笑了一下：
“谁能想到呢？”
“她出事后，来给她处理后事的竟然是我这个被戴了无数顶绿帽子的前夫。”
苏小荟：“……”
可能张秋自己也想不到吧，她的身后事最后还是要老赵来办。
张秋父母不是本地人，他们过来起码都明天去了。
老赵抖着手点燃了一根烟，许久之后才说道：
“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
“好像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她每天看我都不顺眼，我都尽力讨好了，她还是不高兴。”
“我都不知道她要怎么才能高兴。”
苏小荟听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正想说些什么，老赵抹了一下脸说道：
“我说这些做什么，都过去的事情了。”
“谢谢你，小荟。”
“她做了那些事情，你还能来，谢谢。”
说着，老赵便进去处理张秋的身后事了，苏小荟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和老赵说张秋的死并不是意外。
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活人还要继续自己的生活。
况且，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