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愿轻轻地“啊”了声,“您生病了吗?”
崔哲溪又“嗯”了声。
难怪他老的这么快,许如愿想着,要不和他说说,去找人治病呢,姒卡侬能治愈的。
崔哲溪眼睛定定地望着许如愿:“不治病,等死。”
风光与荣华,他已经彻彻底底享受过一遍。
最爱的人走了,这个世界了无生趣,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许如愿“哦”了声,不干预他的计划。
崔哲溪问她:“你叫什么?”
“许如愿。”她接过崔哲溪泡的茶。
雇佣兵示意她不要喝。
许如愿还是喝了一口,“哇,好香的。”
崔哲溪引他们重新落座,“不如山山做的茶。”
许如愿喝了半杯茶,zora在外面敲门:“我两天没喝水了,给我喝一口吧,呜呜呜呜,呜呜呜。”
崔哲溪对林孺嬿说:“吵,你去拿给她吧。”
林孺嬿连忙去了。
zora一口喝干,还想喝,站在门外的界限没进来,伸着木茶杯,“他对你们真好,还有面包吃!”
这半年她过得什么日子啊!天天偷,天天挨打。
虽然不对,但是不偷她就死在岛上了。
崔哲溪很不习惯陌生人来,好像抱着早点说完早点结束的态度:
“我找你们来,有两件事。
其一,我在海底发现沉船,但位置正好处于与高丽国的交界线,是一片无主海域。许如愿,你到了附近就会有所感应。
其二,许如愿,黑暗即将来临,做好准备。”
“黑暗是什么意思?”许如愿不明白,现在不问,以后就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这是我收到的警示,”崔哲溪面容沉静,啜了一口茶水,“你们走吧,不要再来了。”
许如愿在离开之前,从桌上拿走两片面包,出门给了惨兮兮的zora。
崔哲溪忽然说:“你是个很好的孩子,你的父母也很好。黑暗中窥伺的,用你的眼睛,他的眼睛去甄别。”
许如愿牙齿咬了咬舌尖,忽地鼻腔有一股心酸,“嗯,谢谢您。”
原来她是有爸爸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