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个人的感情,夏油杰更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家人和大义。
更别说他和西园寺绮梨间,本就是他对不起绮梨在先,无论西园寺绮梨如今选择了谁,他都没有提出质疑的立场。
但是不干涉,并不等于他真的能完全无动于衷。
“绮梨真的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天与咒缚,诅咒师,或许还和当年星浆体的任务有关。”
最后那个纯粹是绮梨的猜测。
听甚尔对夏油杰的描述,绮梨不难推测出某个可能:“你们当年交过手了?”
交过手了。
惨败。
夏油杰没有给出回答。
绮梨也不是很想听。
“无所谓,事到如今我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什么。”
当年他们不肯透露,现在绮梨也不想再深究:“你只需要知道他现在姓西园寺,是我这边的人就够了。”
“至于孔时雨,我其实想说随便你怎么处理都行。”
“但是?”
“如果你暂时不急着杀他的话,我也想知道他背后究竟站着什么人。”
孔时雨的背后是盘星教。
但是盘星教背后的人是谁?
夏油杰自然知道绮梨说的不是自己:“需要我帮忙了?”
“不必,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够处理,而你只要管好你的事就可以了。”
夏油杰明白,绮梨这是在表明态度。
她不会干涉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但也不会和他站在一起。
“其实我还以为你会来找我的,毕竟你和这边的渊源,应该不止这些吧?”
他仍记得当年刚接手盘星教那会儿,在清点教内资产时看见的场景。
在某个据点狭小的房间里,放置着许许多多的雕塑与画像,那些艺术品无一例外,拥有着和绮梨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
有那么一瞬间。
仅仅只是一瞬间,他怀疑过当年的星浆体事件有绮梨干涉的可能。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否决了。
星浆体的任务应该和绮梨完全无关,但绮梨和盘星教之间,必然有他不知道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