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纤细修长的手指按下三个按钮,随着细微的运作声,饮料叮叮哐哐摔落到出口。
草壁听懂了云雀的潜台词。
“院长说,绮梨小姐这伤还需要再过一周才能进食。”
云雀这次没有正面回应。
他将其中一听罐装咖啡递给草壁,又嘱咐:“你先回去做准备,那家伙估计还要再闹腾一阵。”
这次的潜台词就更好懂了。
草壁接过冰冷的咖啡暗暗好笑。
国中三年这样的事他见过无数次。
没想到到了现在,还能看见云雀去哄西园寺绮梨、让她乖乖待在医院休养别到处乱跑。
不过这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不好多嘴更不好拆穿。
草壁费了好些番功夫才憋住笑。
等他好不容易整理好表情是,云雀早已拎着另外两瓶饮料走远了。
草壁对着那背影微微躬身,心里默默送上祝福。
住院的绮梨小姐可不好哄。
恭先生,我祝你成功。
云雀恭弥不知道得力部下心中的调侃。
他回到绮梨病房,却发现在自己离开的这一小会儿时间里,刚才还嚷着要喝饮料的人已经倚着靠枕,又陷入了昏睡中。
绮梨的身体本就差,刚才院长也叮嘱过,这次她遭遇刺杀必然会伴随着各种长期后遗症。
嗜睡与体力不支反倒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两项。
只是她现在睡了个东倒西歪,醒来之后必定要落枕。
云雀将饮料放在床头柜,小心抽掉靠枕,又替她重新掖好被子。
医院的被子比较薄,绮梨怕冷便在上面盖了层薄毯,不过即使如此似乎还有些不够,她的手依旧冰凉。
云雀用手背探了探绮梨冰凉的脸颊。
他动作很小,却还是在准备收手时惊醒了绮梨。
“唔,你回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那只一片青紫的手本能地抓住身边的暖意。
“别动。”
绮梨的手背埋着针,她醒着时不敢乱动,但睡迷糊后显然已经忘记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