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苦不堪言，嘴里干巴巴的全是牙膏刺激的薄荷味，再加上王建峰根本控制不住力道，她能明显感觉到牙龈都流血了，嘴里跟着了火一样火辣辣的疼。
然而厉霆西还没有要叫停的意思。
更让夫妻俩备受煎熬的是周遭路人投过来的看好戏的目光，这种奇耻大辱，他们这辈子肯定是忘不了了。
直到田欣嘴里的牙膏沫子都刷出了血色，王建峰的手也因为疼痛趋于麻木，厉霆西这才满意。
王建峰夫妇俩以为折磨应该就到这了，心下松了口气。
厉霆西开口的瞬间，两人的心又再度提了起来。
“你刚刚说的，给我夫人和孩子赔罪的事还作数吧？”
王建峰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讨好:“作数作数，夫人和少爷小姐们尽管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到时候安排人直接送到府上。”
田欣这会儿说不出话，只能违心地陪着笑脸。
厉霆西回过头看向苏又灵，见她皱眉，于是对王建峰说:“我夫人还真瞧不上你这点东西，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
苏又灵看着厉霆西的后脑勺，意外于他居然不问也猜到了自己不想接受王建峰所谓的补偿，抿了抿唇，心下有一丝异样。
该说是厉霆西和她心有灵犀吗？
王建峰简直快被厉霆西峰回路转的说话方式给折磨疯了，一脸忐忑，“厉总不妨直说。”
“我夫人虽然看不上你的补偿，但也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厉霆西眉峰微扬，嘴角勾起一抹一贯算计人才有的弧度，“从现在起，整栋商场所有人的消费全都免单，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苏又灵闻言，眼底顷刻间染上笑意，虽然觉得他很损，但也不得不承认，没有比让这狗眼看人低的两口子大出血更好的主意了。
王建峰和田欣何止是肉痛，整栋商场一天的营业额可不是一笔小数额，更别提免单这话一旦放出去，可想而知今天的营业额又会恐怖到什么程度。
然而在厉霆西不容置疑的眼神压迫下，王建峰不仅不能说个不字，还得硬挤出笑容强装大方，“既然厉总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苏又灵故意带着厉霆西和几个孩子又逛了一圈，什么也不买，就是纯纯膈应这两人。
等他们从商场出来，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苏又灵开心之下有些忘形，戳了戳厉霆西的胳膊，“你觉得我们离开后他们会不会马上就打烊？”
厉霆西挑了挑眉，望向她的眼里写满了促狭，“厉夫人，要不我们再打个回马枪？”
苏又灵被他看得一阵不自在，尤其是这声“厉太太”，现在再听还是忍不住脸颊发烫。
不过想到他们要是真的突然杀回去，王建峰和田欣憋屈又不能发作的心理，脸上的笑容根本就压制不住。
厉霆西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也不自觉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