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慕言没想到被她反将一军，噎了下，哑然失笑:“瑞贝卡小姐不愿意吃半点亏这一点，倒和我那位老朋友十足相像，你这是因为我说你长得像我的那位老朋友生气了？”
“生气不至于，”苏又灵耸了耸肩，“任谁被这样拿来跟人做比较，多少都会有点不舒服吧？”
她歪了歪头，感兴趣道:“不过我真的有跟她长得这么像吗？我着实被勾起了好奇心，要不丁总找个机会让我和她见上一面？”
车已经停进了餐厅外的停车场，丁慕言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叹了口气:“可惜她五年前坠海，至今下落不明。”
苏又灵讶异地捂了下嘴，有些抱歉:“对不起，丁总，我没有冒犯你这位朋友的意思，我不知道她已经”
丁慕言并没在她脸上找到一丝破绽，眼神闪了闪，淡淡道:“不知者无罪，瑞贝卡小姐不必觉得抱歉。”
到了餐厅，丁慕言状似不经意地问起苏又灵奇异国度的经营状况，自然而然地过渡到好奇她这些年在国外的成长经历。
苏又灵四两拨千斤，回答点到为止，却又让他挑不出错来。
丁慕言实在找不到切入点，转而促狭道:“瑞贝卡小姐对刚刚的那位卡琳娜小姐就一点也不好奇吗？毕竟她对你来说，应该是这次招标会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苏又灵双手支在桌面上，托住下巴，一脸坦荡地看着他:“不如丁总给我讲讲？”
丁慕言轻笑一声，眼神别有深意，“那就不得不再次提起我那位和你长的很像的老朋友，苏又灵，也是艺陶的前任总裁苏总。”
苏又灵眨了眨眼明，露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丁慕言舌尖顶了顶左腮，轻笑一声:“瑞贝卡小姐应该了解过，艺陶原本是厉氏旗下的子公司，而厉氏的总裁厉霆西就是这位苏总的丈夫。”
他顿了顿，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苏又灵的反应，“五年前苏又灵意外坠海，厉霆西受到不小的刺激，这五年的时间，他步步为营将曾经逼迫陷害过苏又灵的人通通用雷霆手段惩治了一遍，其中还有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厉启东”
丁慕言很会讲故事，三言两语就把欺辱过苏又灵的这些人的惨痛下场描述得极其精彩。
苏又灵面上噙着波澜不惊的浅笑，完全一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不咸不淡地点评了一句:“听起来这位厉总似乎是个情深不寿的好男人。”
然而内心的不平静只有她自己清楚。
这些年她一直刻意不去关注厉霆西的消息，时隔五年回国再见到他，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卡琳娜和一个女儿。
她以为厉霆西该是早就淡忘她了，没想到他这些年居然为她做了这么多事。
是因为愧疚想要弥补？可他不也还是身边有了新人，甚至这个人都不是沈兮悦。
苏又灵觉得自己刚生出来的那点触动十分好笑，脸上的表情冷了些，“丁总，我对这位厉总的私生活不感兴趣，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我一直生活在国外，对国内这个圈子的形势还不太了解，不如你指点我一二？”
一顿饭吃下来，苏又灵收获不少。
坐上车准备回去的时候，丁慕言突然过来敲了下车窗，等车窗降下后俯下身对她笑得格外撩拨，“瑞贝卡小姐，你应该没有男朋友吧？如果我提出追求你，你会愿意给我个机会吗？”
苏又灵反应过来后歪头回以礼貌的浅笑，“丁总恐怕要失望了，我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