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就一定会有伤亡，但相对应的，这十二年，周铭及手下的三个军团，光是经费预算每年就得吃掉军部总预算的百分之七十三，受虫潮影响的一些大集团还会额外提供资助。军官晋升，工资待遇，退休伤亡补助津贴都高于帝国公务员一倍多。
这种优势不能一直让某个上将占着，不然军部很快就会彻底变成一家独大的局面。
不仅是军部，议会和皇室也不允许。
所以接下来的几年，盛长恒上将会成为对抗缓冲带区虫潮的主力。
军功永远是一个军官晋升的最重要依据，盛长恒手下三个军团，谁都想要大干一场。
秦衍虽然接住了埃文·兰斯尔特这个烫手山芋，但借此占住缓冲带军事基地，各项程序也都比其他军团先通过，一旦爆发虫潮，帝国各方不可能压着秦衍让别人上。
周铭也是在刚刚那短暂的半分钟里想清楚了秦衍的打算，才缓和了态度。
既然秦衍要长期留下来，那他就得漏些信息让这人知道。
“……伊甸园背后的组织可能没有完全退出缓冲带区，任何调查都不要单独进行。我猜他们要带林浅文走，或者直接杀了他。”
周铭指的是克洛伊，那人要想取得伊甸园背后组织的认可，至少要上交一份投名状，而林浅文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林浅文如果被转送回首都星，按规定该由军部执行审讯，但碍于埃文·兰斯尔特的身份，被皇室要去也是有可能的。我一时想不到能帮他逃脱的人是谁，你回头提醒一下盛长恒上将，让他在首都星注意一些。”
周铭站起身，将外套脱下搭在沙发扶手上，“好了，去睡觉吧。明天林浅文的心理防线大概就会崩溃，应该会说出不少东西。”
秦衍看他走向衣柜，冷不防开口提醒，“你打算今晚睡在这里？”
周铭微微偏头，示意他有什么问题。
秦衍轻轻踢了一下椅子腿，“可这是我的房间，你要和我睡在一起吗？”
……
周铭拿过床上的枕头，略微低头在上面嗅了一下，接着极为自然地抬头反驳，“我没闻到你的信息素。”
——在未发情状态下，oga的嗅觉系统是不能清晰分辨出每个人的信息素的。
但如果oga被标记，体内的标记就会让他们本能认出那个特定alpha的气息。
房间里有几秒非常安静，秦衍垂在身侧的手握拳又松开。半晌他拿过桌上剩的药，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出门去。（）
周铭：≈hellip;≈hellip;？
?想看只雀的《入侵》吗?请记住[]的域名[（（）
他觉得自己真是一点都不懂秦衍。
高级军官的套房两个房间是连在一起的，中间只隔了一堵墙，秦衍两下解开外套纽扣，连着皮带一起扔到独立衣架上。
家务机器人滴溜溜跑过来捡起他的衣服，歪头做出了一个不赞成的目光，拿旁边去清理熨烫了。
秦衍走进浴室，扶着洗手台冰凉的瓷釉。镜子照出他此时的样子，脸侧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消肿，但还是隐隐泛起淤青。五官立体，透着兽类一样的凶戾。
——但耳廓却是红的。
……
秦衍捂住眼睛自暴自弃地呼出一口气，难怪周铭把他当后辈看，他在那个人面前，从来就没有稳住的时候。
秦兆华当年到底是怎么教周铭的？怎么就没把自己也教成他那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