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什么也没和它说,似乎就只是一场简单的平叛任务,他儿子也仅仅只是作为了【感染者】而上了名单而已——不在乎你是谁,感染者就得死。
那一天,爱国者从未弯下的铁膝第一次曲折,跪倒在纷飞的大雪中。
【“爸……看啊,爸。”】
【“我让哈娜吃上饭了,白米饭,我让海兹去找到了医治感染者的医生,他终于能够看见星星了,我让卡萝尔找到她失散多年的感染者父亲,我们把他从行刑场救下来了。”】
【“我让……我让……(声音逐渐变小)。”】
咚……
圣骏堡的钟楼上再一次响起钟声。
这样的钟声,每日一响,赞颂皇帝的恩泽。
而爱国者在钟楼之下,看着矿石病盘踞在自己儿子的遗体上,大戟贯穿他的胸膛,甚至就连血液也已经流干,自己亲手杀了他。
……
……
【你是无罪的,我的儿子,你是无罪的。】
【父亲终归,有眼却盲。】
【父亲没能,走上正途。】
【“对不起,儿子。”】
【“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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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盘亘在纯血温迪戈的大脑里。
它仅剩的一只眼睛中,神采也逐渐暗淡,即将消逝。
爱国者即将死去。
“我来了!大尉!!”
直到他听到一个声音,随后爱国者感受到自己的口腔内被塞入了什么东西,有液体正流淌下来,他出自本能地去攥取这些液体。
那是兰柯佩尔的血。
“大尉,坚持住!你可以挺过去!”
自己能听到,耳边的声音正大声喊着:
“去啊!去战胜你的命运啊!大尉!!”
兰柯佩尔加大了自己左臂的血液输送量,连同自己的血肉一并流入爱国者的身躯内,自己的左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干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