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简直是重点中的重点。
沈季钰双手抱臂,稍微靠着椅背,冷静地追问下去:“他跟那对资助他的德国夫妻有什么后续?”
“他没去德国啊。”
袁彬自个儿也很是纳闷,揉着太阳穴,闭着眼道,“到底有没有跟那对德国夫妻建立资助关系也说不准。”
沈季钰呼吸停止:“那……”
“你想问当年席延那边是什么情况的对吧?”
袁彬有个猜测,“我怀疑孟萧心理有点问题,自己的领养家庭出了问题,干脆没让席延跟那对德国夫妻组成资助关系,不然他为什么总是一副很愧疚的嘴脸。”
沈季钰:“……”
分明是蝉鸣到来的初夏。
他的手脚骤然冰冷,呼吸急促,像是要在这一方天地之中,被抽离了周身的力气,没有继续往下听的勇气。
“孟萧还有腺体上的问题,”袁彬近来弄到了不少信息,毫不隐瞒道,“就像席延服药的那段时间,影响了过去的记忆,可以说孟萧这个人很有可能也被药物到了身体健康。”
沈季钰深深吸气,语气冷如寒冰:“你觉得他受到的影响是精神上的?”
“可能吧。”
袁彬好歹是个男a科医生,隔空诊断道,“他怕是出现了癔症。”
沈季钰:“?”
袁彬:“如果他要找沈思宁的麻烦,那我的猜测就准了,八成在他眼里,就算沈思宁有着不在肇事车上的证据,也会被他的脑子过滤真相,认准沈思宁也是害死他准父母的凶手了。”
沈季钰:“……”
那他那个倒霉弟不就有危险了?
沈季钰这辈子没处理过太多麻烦事,但每回碰到几乎全扎在沈思宁身上,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几乎是天降来折他寿的。
沈季钰着实头疼,将手机一扔,让袁彬先回国再说,私下让人盯着沈思宁住的公寓,弄清楚孟萧究竟有没有找上沈思宁。
说来也复杂。
他对孟萧这个小孩,本是有些欣赏的,与任何情感无关,无非是从商人的角度,认为对方是前途无量的好员工。
但后来的一系列事,牵扯到了席延的过去,不管是否处于私人情感的
层面,他对孟萧的影响早已大打折扣。
如果……
席延在高中时期的资助名额,当真是被孟萧恶意顶替的,那他不论如何,都会让孟萧受到应有的惩罚。
但如果是场误会,只要孟萧没有触及法律层面的做法,他和沈思宁之间的纠葛,也轮不到自己出面,这一切都只会令他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