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流浃背了。
他第一次发现汉语是这样晦涩难懂,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凑在一起,怎么就理解不了呢。
傅言:“今天的公开课重点讲解这部分内容,我觉得对考古专业的学生也很有帮助,所以想叫你去听。”
宋遥开始发抖了:“那个……我都快毕业了,还是算了吧。”
“不是还要读研吗?”
宋遥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妈的,贾灏这张嘴!
他尬笑道:“读研……也是以后的事了,我想先歇歇。”
傅言表示理解:“也对,好不容易忙完了毕业论文,是该放松一阵,好好玩一玩,等开始读研究生,可就没有这么长的假期了。”
宋遥松一口气。
“腿要按吗?”傅言又问。
“要。”
“你坐起来。”
宋遥坐起身,感觉腰已经好多了。
傅言半跪在他面前给他按腿,神色专注,眉眼柔和。
仿佛那个扬言要把他干|死在床上的并不是他。
宋遥看着他,居然有点怀念昨天晚上的傅老师了。
他伸手,轻轻摘下对方的眼镜:“傅老师,我觉得你不戴眼镜更好看。”
傅言抬头。
失去了镜片的遮挡,那双深得仿佛能将人溺死的黑眸暴|露在光线之下,如同古井里照进天光。
无意中窥见这个男人的另一面,那种感觉居然让宋遥有点上瘾,虽然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他内心有种隐秘的冲动,还想再来一次。
他从来不是一个追求平稳安定的人,只是傅老师对另一半的期望如此,他才装模作样,假装自己是个乖巧听话的男大学生。
鬼使神差地,他弯下腰,轻轻吻住对方。
傅言回应了他。
和风细雨的吻,没有昨夜那般汹涌骤烈,却别有一番滋味。
唇舌结束纠缠,宋遥脸有些热。
“还不还我?”傅言嗓音略显低哑,“想让我切菜切到手?”
宋遥这才帮他把眼镜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