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眼底露出讥讽嘲弄的冷笑。
她做这么大的局,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夏安然颜面丢尽!
放过夏安然,可能吗?
她懒得理夏海波,视若无睹,直接将他当作空气。
夏海波嘴唇蠕动,正准备再次求情,沈寒川却冷冷地开口:“拖出去,还有,让夏家在京城消失!”
夏海波脸色惨白,双腿发软,也跟着晕了过去。
一场婚礼,就这样结束。
宾客们唏嘘之余,纷纷离场。
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人。
沈寒川眸光落在夏初身上,深沉而赤热。
没想到,那天晚上的女人竟然会是她
夏初抬头,对上一脸沉思,表情深不可测的沈寒川,她不禁冷笑一声:“怎么,怪我破坏了你的婚礼?”
“没有。”
沈寒川喉结滚动,薄唇止不住上扬。
婚礼被破坏,他竟然感觉到如释重负。
尤其是再一想到,和他睡了一夜的是夏初,而不是夏安然时,无法抑制地涌现出奇妙和难以言喻的喜悦。
夏初继续冷声道:“无论你会怎么处置我,我都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沈寒川蹙眉,直勾勾地盯着她:“我不会处置你。”
他娶她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处置她?
现在,他想要处置的只有夏安然!
拿走项链,顶替身份,再到夺走子墨给他下药,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夏初瞥了他一眼,缓声继续道:“如果不是因为你信任袒护夏安然,子墨就不会被下药,更不会变成现在这种模样,所以,我现在要把子墨带走!”
沈寒川默默地看着她,扯动薄唇:“好。”
夏初一怔。
她已经做好全力抗争,不顾一切都要抢回子墨的准备,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答应。
不过,他既然能答应,说明还有点良心。
夏初没再看他,牵着子墨和小安宁离开了婚礼。
没有回家,她直接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了医院。
子墨的状况现在已经十分严重,他必须接受住院治疗。
很快,就办理好了住院手续。
沈子墨躺在病床上,已经熟睡过去,身上贴满了各种仪器。
夏初心疼地守在床边,怎么看也看不够。
只要一想到子墨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母爱,也没有母亲的陪伴,她就心如刀绞!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夏安然的诡计!
“初初,你别哭了”
小安宁小小的声音传来。
夏初回过神,抹了一把脸,原来自己真的哭了。
小安宁眨着眼睛,问道:“初初,子墨真的是我哥哥吗?”
夏初把她抱起放在腿上:“他是你哥哥,子墨哥哥和你都是妈妈生的,你可不可以不要生子墨哥哥的气?他上次推你是因为被喂了药。”
小安宁:“是哪个坏女人喂的吗?”
夏初点头。
小安宁:“我原谅子墨哥哥了,他真的太可怜,太惨了,我以后会和初初一起对子墨哥哥好!”
夏初欣慰地摸着小安宁的头。
小安宁继续问道:“初初,大坏蛋真的是我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