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明显让利给我们的不接,其次是订单太远的也不接,还有……”
两人一起分析着,其中风无理负责分析,王西楼负责站在一边双手插兜,眉头紧皱,假装有参与感。
风无理说着说着觉得跟王西楼说这些意义不大:“算了,我等一下再看看,然后定下哪些长期合作。”
忽然觉得开一家店,远远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晚饭吃啥?”风无理问她。
“师父跟你一起忙一下午,哪有时间做饭?”
“那点外卖吧。”
“点啥?”
“看看附近有什么吃的。”
他坐在店里唯一一张躺椅上,空调呼呼吹着,满屋的鲜花装饰着他的心情,外边日落西斜,隔壁琴行有来接孩子的家长,看到这家花店开了也有过来看看的。
王西楼和人家聊几句,接了孩子就走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魄奴骑着电瓶慢悠悠回来,摇头晃脑的像二流子。
她一回来就说:“今晚有晚霞看,真好看,可惜很快就没了。”
魄奴一脸可惜,挠着大腚,在店门口不死心地抬头瞅了瞅,几秒前还是粉色的天空一下子就变成沉沉的蓝色,只余几片灰色的云和一轮浅浅的弯月、树梢的影、和发着微光的地平线尽头,她站在整个宇宙中央寻找一片晚霞,晚霞没找到,银河倒是若隐若现。
路边的灯‘嗤’一下亮了起来,旁边琴行的钢琴老师推开玻璃门出来,笑着跟她点点头。
“哟,下班啦?”魄奴把挠大腚的手放下,打了个招呼。
“嗯,七点半了。”
“是不早了,刚刚还有晚霞的……”魄奴双手一拍,然后摊开:“一眨眼就没了。”
钢琴老师抬头去看,天色暗沉,也道:“真可惜。”
“有点,不过这几天都有晚霞,今天没见着明天也能看见。”
钢琴老师多看了她几眼,抿了抿嘴点头表示认同,一个年纪轻轻就黄袍加身的小伙驾车而来,一个帅气地急刹停在路边:“王西楼女士的外卖,谁是王西楼?”
“我的我的!”魄奴小跑过去取。
晚上吃猪肚鸡,风无理在店外支了个小桌子,拿了三张小马扎,就着夏日的晚风和一口肉搭配碳水化合物,天气热嘴边冒着热气,时不时有人过来问问花怎么卖,买花的普遍情侣居多。
风无理饭吃到一半擦擦手就起来招呼,卖出一束后又会坐回去。
“谁偷了我剩下的猪肚?”风无理一坐下就发现不对劲,面色不善:“老实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