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心里有些吃惊。
这种话,可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
格局、见识、大志向,缺一不可。
这瘦小男孩一看便连黄沙城都没出过,满身尘土,衣服都是补丁,也只能是父母教的,而且来头不小。
张武肃然起敬,抱拳问道:
“不知你阿爹高姓大名?”
“我阿爹姓蒋。”
瘦小男孩不再像刚才那样畏怯。
“蒋?”
张武错愕,脑海里闪过个故人。
不过蒋天河已逝去近四十年,这孩子才几岁,怎么着也不该是他儿子。
张武温润如玉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蒋凡生。”
“好名字,好意喻。”
张武赞过一声问道:
“你阿爹也在黄沙城吗?”
“阿爹已经不在了,五年前与贼人作战,身受重伤,去年春起病故了。”
蒋凡生眼眶微红,想起了伤心事。
“那你阿母呢?”
“也被贼人害了。”
“……”
张武心里升起一丝怜悯。
小小年龄无父无母,能在这黄沙城活下来,实属命大,也说明民风淳朴,有百家饭吃。
“你阿爹是黄沙城本土人吗?”
“不是,阿爹说他是清虚宗的弟子,前些年被坏人攻打,没有守住领地,无颜回宗汇报,便远走他乡,流落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