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柳正钧有些作难,实话实说道:
“这一点我也有些想不通,可能陛下还想再多看看你的才华吧。”
“唔……”
老雷含糊应一声,暗道刘青老狐狸。
给你封了官,那便需要上朝,经常能见面,万一你刺杀他怎么办?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刘青不可能把他自己置于险地。
想了想,老雷问道:
“不知柳大人今日来寻我是……?”
老柳当即躬身长拜道:
“柳正钧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士,马哥儿你有旷世之才,岂可空老于牢狱之中,还请先生出山,伸大义于天下……”
顿了顿,老柳竟当场跪下去,俯身拜道:
“先生若不弃,钧愿拜为师长,言必听,听必从,若不能奉命,管叫柳正钧不得好死。”
“……”
雷天刀呆了呆,心里直叫唤好家伙,面上却装出冷淡模样拒绝道:
“我来当这天牢狱卒,深藏才学,实在是因为懒于应世,柳大人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先生不出,苍生谁来救!”
柳正钧哭泣出声,跪在地上泪沾袖袍,当真是说哭便哭,神色悲恸无比。
老雷脸皮抽搐,再次拒绝道:
“我疏懒惯了,柳大人请回吧。”
“先生不应,我便不起!”
老柳声音坚定,态度坚决,四肢伏地,长跪不起。
老雷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一拐一拐去往牢里,忙碌自己的事情。
一入大狱,便看见张武在刑房里打磨前辈们留下的用刑工具,那“锵锵锵”的声音让大狱里格外安静,往日里很能叫嚣的几个官犯也是静悄悄,大气不敢出。